“我滴乖乖诶,小祖宗咱们真惹不起那玩意儿,走吧!”九幽啼魂兽似乎一秒都不想和这颗头颅做亲密接触,从他胸口跃下,两只前爪匍匐在地,做出磕头的样子,“我娘把我生出来这么久,我还没见到过浮岛外的世界哩!你别带着我把小命交代在这儿了,我可提醒你,九幽啼魂兽这一脉就剩我一个独苗了,我挂了,恐怕就没人能打开通往那儿的通道了!”
“你放心,”尤星河摆摆手,“又不是你一个人惜命,否则我用秘法活到现在是干嘛的,不如跟着族人一起轰轰烈烈战死得了。”
“我只是好奇,这家伙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么?”
见尤星河并没有进一步接触的动作,九幽啼魂兽也就放下心来,又蹦回他的胸前,舒舒服服的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否则呢?你最强盛的时候,或许可以跟它过两招,现在嘛,嘿嘿——”九幽啼魂兽拉长了音调,“等它真正苏醒过来,估计瞪个眼咱们都得完蛋!”
“可它哪来的眼睛瞪捏?”尤星河指了指头颅光滑的正脸,“你唬我吧?”
“嘿,爱信不信!”九幽啼魂兽一撇脑袋,“虽然咱没亲身经历过,但俺娘留给咱的记忆传承里,对这玩意儿的恐惧,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样啊,”尤星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半相信了它的话——毕竟虽然这小家伙境界不咋地,但它娘厉害啊,一只保底逍遥境界的妖兽会将恐惧留给它唯一的血脉,可见当时它娘受了多大的怕。
想到这些,尤星河使劲又嗅了嗅,皱起眉头,“喂,臭老鼠。”
“说!”九幽啼魂兽正在整理它白嫩透着粉红,看起来分外可爱的小爪子,没心思,也不敢对尤星河话里的无力挑刺,“我知道的也不多,俺娘死的早,能把我保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没留多少有效信息给你去探索。”
“我不是问这个,”尤星河一只手又把它从怀里给提出来,放到自己跟前,然后坐下,盘起腿,“我问你,知道胡言不?”
这一说不要紧,九幽啼魂兽那又短又粗的毛发瞬间炸开,几根鼠须也翘的高高的,像是受了很大惊吓,可那颗头颅都没让它这样,这就令尤星河更感好奇了。
“看起来你是知道的,那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额...我不太明白......”九幽啼魂兽颤颤巍巍的摇晃着小脑袋。
“嗯?”尤星河抬高声调,“不想见外面的世界了是吧?”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九幽啼魂兽像是下定决心,虽然它知道即便自己不说,尤星河也不会狠下心抛弃自己,一是自己还有他用得上的地方,二是出于古老者和远古妖兽后裔间的惺惺相惜。
“好吧,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的确和胡言有那么点关系。”
“那么点,是多少?”
“谁知道呢?”九幽啼魂兽摇摇头,“从反正俺娘留给咱的信息里看,她是猜测,这家伙似乎和胡言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