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
“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司朔耸耸肩,实际上他觉得这个问题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就像人们平时搭话的时候的起手式——“吃了没?”“天气还不错哦!”一样,全是废话。
“刘先生,在这个上面纠结,没有意义,只会浪费时间,毕竟你们都也检查过,我并非古老者,而是个纯正的人,一个普通人,出生在栖梧城,老爹是城主,老娘是生意人,家里有个佣人,从出生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有见证者,就算我说这些知识是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也不会有人信吧?”
刘先生陷入沉思,而掌门则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还有满脸不在乎的司朔。他很清楚,这位看似和蔼的刘先生,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跟凌剑君,也就是七长老的师傅,可没少闹矛盾。
这一次,司朔压根就没打算说谎,因为他说的从某方面看,他的话的确找不出什么漏洞,也就是所谓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因为他明白,在仙门境修士面前胡编乱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刘先生还在犹豫,环绕在他周身的威压依旧凝重的让人害怕,掌门所挥出的那道清风也越来越难以抵抗,司朔的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然而在下一刻,一切都消失了。那威压褪去的速度要比潮水还快,司朔吸入的上一口气还像是在干海绵里挤水,下一刻,就像是疏通了下水道一般通畅。回过神再看向刘先生的脸色,和蔼近人,刚刚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的对,纠结这些本就没有意义,刚刚让你看了笑话,一大把年纪,什么没经历过,居然在小辈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刘先生梳理了一下雪白的眉毛,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摇椅,他顺势洒脱的躺了上去,前后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其实我这次来,只是充当一个解说员,告诉你,有关于这珠子的事。”
“真的?”司朔的声音提高了度,腔调里慢慢的都是怀疑——这臭老头儿,有那么好心?
“嘿嘿,老夫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怀疑了,我真是为这件事而来的,不信,你问他!”刘先生朝掌门努了努嘴,“刚刚我那副姿态,只是诧异你居然已经了解的这么多了,还是在没人提点你的情况下,真是不可思议。”
掌门苦笑着点点头,示意刘先生说的没错,既然这样,那司朔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也取出一把椅子,和刘先生面对面坐下,摆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对他说,“那您就直说,我听着。”
刘先生也不不拐弯抹角,竖起一根中指,指着司朔的身体,懒洋洋开口道,“但是在解答那些问题之前,我首先得让你明白,缠绕在你身上的淡黄色丝线,是什么东西。”
“上次凌剑君和明决子就该告诉你的,只不过那时候你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他们害怕闹出别的什么事,才藏着没说。”
“那您看我现在的情绪,适合知道么?”司朔摆出一副笑脸,但任谁都看得出,笑颜之下,满是坚冰,“如果我猜得不错,太虚同样也被这些淡黄色丝线给密密缠住了,对么?”
“没错,”刘先生打了个响指,这让他显得有些轻佻,“而当修士进入逍遥境,仙门境后,也会被淡黄色丝线给缠绕住,知道原因吗?”
司朔摇头,但很显然,他似乎有了某种猜测。
“那是因为,这时候,修士才开始接触到,天道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