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大嘴一张,然后猛的一闭合,居然将那舌头直接咬断!那条带有小狐狸爪痕的舌头落到地上,不断的抽搐,很快便化为灰烬。花瓶男满嘴都是那恶心的绿色黏液,面露痛苦之色,此时唯有壮士断腕,方能保全一条小命。
不,只是能让自己死的不是那么快而已。花瓶男绝望的看着小狐狸褪去匿形法术后的耳朵和尾巴,他成为魔族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魔族的几个天敌他还是从大小姐那里了解过一些的,在面对她是那种源自血脉的恐惧感,是青丘狐没错了!
他看着装载着自己的花瓶,眼中满是怨毒,“为了活命,成为修士的公敌,还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吗?!”
“你也是后天成为魔族的?”恰逢此时,司朔也走了进来,眼中带着好奇,“我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司朔!”看到司朔平安归来,小狐狸一个乳燕投怀,钻进了他的怀抱中,邀功似的炫耀道,“我把这家伙给看住了,厉害吧!”
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司朔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先退远些,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正是那黑裙少女的魂魄!
“这是你的姐姐,她不愿说出真相,等会将遭受搜魂之苦,你若老实些,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顺便还赠送超度服务。”司朔人畜无害的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瓷瓶,瓷瓶中的灰雾凝结成一个模糊的女性面孔,隔着瓶身,似乎在对花瓶男嘶吼些什么,但却什么也听不到。
“姐姐,你也没逃出此劫吗……”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最疼爱自己的姐姐被抽出魂魄关入瓶中,心中还是泛起一阵悲凉。
花瓶男显然是认命了,垂着头颅,低声说道,“那说好的,我把我我知道的全部交代了,你给我和我姐姐一个痛快。”
随后,他又看向那只瓷瓶,温柔的说道,“姐姐,抱歉我也是没办法…我忍受不了继续这样活下去了…真的很抱歉……”
瓷瓶中的脸只是在无声的抽泣着,司朔皱了皱眉,“废话少说,我还赶时间呢!”
“我们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在……”花瓶男还没蹦出两个字,那盛着他头颅的花瓶就开始剧烈的颤动,花瓶男的话也就此打出,只见他面色青紫,就像是脖子被人死死扼住一般。
随后,那只花瓶便在司朔眼前炸开,头颅也迅速失水干枯,和黑裙少女的死亡方式截然不同,但最后仍是只剩一具枯骨,而那只花瓶里盛的东西也露了出来——一截短短的脊骨。
“这是……”司朔倒不是很惊讶,花瓶男被下了禁制——他早该猜到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自知而已。但是在刚刚花瓶响起轰鸣声的那一刻时,司朔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波动,身边的小狐狸也变成了好久不见的狐狸球。
能让她怕成这幅德行的,也只有那个东西了。
太虚。
但是好像又跟自己上次接触过的太虚味道不同,掺杂了一些死气,如同在地底下埋藏千万年而不腐的尸体。
司朔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