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言辞,一顿慷慨的激词完全击垮了五槐,纵然他信不过乌蛇堂能有多大的能耐,但是至少乔子孝的话音里他听得里里外外都是让他麻木不知的东西。
五槐逐渐松下口气,深思道:“命里的东西改发生还是发生了,我以为这江湖上的事我已经非常清楚!”
命,宿命!
一脚踏入帮派的纷争。
打那一刻起,他们赖以为信最真实的东西都莫过于此。
人难解,命里的东西却是已经注定,忠实的生死信仰,却是最无奈的选择!
那座城或许麻木,那个帮派或许已经在势力的权斗中从此消亡,但让人更加需求一个东西!
解开宿命之说法。
人海茫茫,匆匆而过。
岷城最为繁华的一条大街,北兴,却言传了这样一个消息。
那日是个阴雨天,且下的是雹子。
自那些货物从拉子道开始了一年以后,岷城兴起了茶驿舍。
顾名思义,将茶舍与驿站的结合会让岷城生意繁荣。
可是,终归在那以后,凡是招惹上了茶字的东西都渐渐变了味道。
从开始的书生,农人,到后来更肆虐到了远在山林的劫匪,僧人,道人!
直到此刻,岷城中最多的一批人就是“道人”。
为何说是道人?
其实在事实上是许多书生碍不下面子去那茶驿舍住上一宿,故此假扮成个道士模样为自己掩去了形象上他人的看法。
他们借着喜欢咬文嚼字的两张嘴皮子,白日里装腔作势装作个算命的相士,等到夜深就排着队往茶驿舍里冲。
自欺欺人终是假的,久而久之岷城的人对这种打扮都相当厌恶,以至于那些真正的相士都因为教化不了这场剧变而成了街角最沉默的人。
太阳的光线变得昏暗,天空上方的黑云与太阳交错,那冰雹下得更加的狠烈,仿佛是对于这座城的洗涤。
就在冰雹稍微下得小了点后,北兴大街上一名身形瘦弱穿着蓑衣斗篷的人随着后面人的追踪一路逃到了街角。
街角处再拐是一个死胡同,后面的那群人从衣服上就可以认出来是乌蛇堂治城组下。
这座渐觉邪气的城在阿芙蓉笼罩下那些麻木的人看这种事再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街角一穿着破旧的老翁却与那穿斗篷的人搭讪上了,或许也只是一时善念而发,或许那老翁本身就是一个真正的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