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敬乾一眼就瞥见了,正要上前探个仔细的时候,一仙风道骨的老头从杂草里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寻着声出来了。
只见此人年岁已至少有八十多,身上锦缎却稍显年轻,头戴一顶褐色的瓜皮帽却丝毫遮不住他银白的发丝。
沟壑般的脸颊上少有的那种儒雅让二人甚是心惊,以为是当地哪里的大财主。
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这老人就住在八角楼附近,他有时闲着没事来扫除扫除八角楼。
敬乾还想借机问问老者一些想知道的答案,可他那紧实的嘴巴里愣是套不出半个话题,就连寻常的一两句话他都懒得说。
可就是这样话语不多又儒雅的老头身上,敬乾却意外能感觉得到他似乎有无穷尽的力量,这种力量非是人为也非是眼见。
“没事儿少来这地方了,过不了多久听说东洋人要把他拆了!”
拆了?这西城的地盘儿就没个人做主吗?什么时候轮到东洋人说拆就拆。
听到这儿,百衣也有些气不过问道:“那西城人是怎么说的?何况西城又不是他们的地儿!”
“这种事不要乱说!拆也好不拆也好都是天注定!”
老头一听,立马一言驳回,甚至没有留一丝情面。
他说罢就背过手往门口走去。
“喂老头儿,你可说清楚了,西城人什么时候轮到这群腌臜来拿事儿?”
“哼!吼什么!你们想管你们就管一下试试去!”
这一言就堵回了马百衣的气,那老头连回头都没回一下就忿然出门。
敬乾此时却更加不舍,穷追道:“老先生,到底是为什么?”
“答案就在八角楼!”
这一言像是将一切的答案包藏其中,百衣还没反应过来,敬乾就扎身进了破损的楼内。
前人的建筑往往是精工细琢,楼里虽然空荡荡的,只留下几张桌椅,可那每只楼角的延伸处都自然垂下,透过损坏的木窗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木制的铃铛。
正当被这精工所折服时,敬乾却不知从哪里搜寻来了一张旧牌匾,那张牌匾只剩右下角还能清晰看到几个字,上面写着:西城营口。
这西城营口,本身是为一个古迹,可到了现在谁也不知它到底在哪个地方,传说有扎堆的武林世家都是从那营口战火中生还的人。
可这些都不是让敬乾觉得吸引的地方,而是那牌匾的落款正是元僧道的字迹和名讳!
令人向往的传说是敬乾穷尽一生都不可企及的梦,从儿时,那群营口的英雄身影就一直出现在梦里。
今天,当他看到元僧道的名讳时不禁落泪,因为那个组织水天司,那段英雄的往事都是真的。
他们鏖战整整八天,从邪幽冥的手里重新复活了一个崭新的西北,时至今日,罗桑部落能成大气候,显然与那样一群英雄逃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