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苦着脸:“顺子,那皮箱钱,他们要三十三万!我都在想,他们知不知道三十三万是多少钱?怎么不张嘴一千万、一亿呢?那样更有排面。”
王二顺闻言皱眉:“这个明显不合理!准备破门而入吧。”
其实已经破门而入过一次了,院门就是被湖广明一脚踹开的。只不过这次他不敢踹了,在大门口那伤到一个小孩,也幸亏那小孩拿了红包就不计较,不然,鬼知道他会赔多少。
祖国的花朵,你敢伤害一下试试。
湖广明这次是不敢再出手了,众人都把目光望向王二顺。
王二顺微吸了一口气,他最近在筹备“抱丹”事宜,一身气血凝在一处,现在也怕出手没轻没重。他遣退众人,之后手掌轻轻按到堂屋门。
门是木门,王二顺意月虚悬,内息微引,掌力吐,只听喀的轻响,那木门瞬间被沉沉掌劲碾成几块,直往地下坠去。
王二顺一掌下去,力如千斤垂落,劲如利剑穿革,那门碎成数块却不伤人,只平坠在地。王厂、湖广明等人在外看了无不震惊非常,他们伴着王二顺一声喊,齐齐涌向堂屋。
按说这一关当是过了,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黑黑瘦瘦,张着手臂,挺着胸膛,挡在里屋门口,口中只不住的高喊没有给压箱钱,死活不让过。
王二顺见了微一皱眉,这孩子再怎么也是女孩子家家的,这姿势太不过雅,他当即手掌在她肩头一拍,轻轻将这孩子带到一边,在她耳边悄声道:“他们艳文弟弟跟新郎的事,他们结婚了是一家人,自己会商量着来呢。再这样都耽误时间了。”
他说完再塞给那小女孩一个红包,本以为事情应该就这样完了,岂料正在忙他事时,忽感左手腕疼痛,王二顺扭头望过,只见那小女孩见推不动他,直接张口咬住他手腕,死活不肯松口。
这小丫头也是一脸倔强,满脸不屈,湖广明在旁见了吓了一跳,忙催促她快点松口,并且代王厂承诺婚后马给女方弟弟三十三万,岂料这小女孩却丝毫不为所动。
王二顺见此皱眉不已,他手一振,立时就能震开,就怕这小女孩满嘴牙都能挣脱了。他见这小女孩不是为苏艳文弟弟叫屈,当即便问:“小姑娘,你这里想要什么,松开口说话嘛。今天大喜日子,有什么心愿,哥哥这能满足,就帮你达成。”
那小女孩咬着牙无法出声,倒是旁边有人替她说了,原来这小女孩是苏艳文大伯家女儿,从小可亲着呢。这是至近亲戚,怎么能只给八个红包?
大老板的手腕被这小女孩咬着,湖广明可不敢讨价还价,他当即作主给了这小女孩再补两个红包,当两个红包塞到小女孩手中的时候,她终于松开了口,展露满脸笑意,从衣襟里拿出剩余红包,在角落里数起来。
这小姑娘单今天就赚了十一个红包,是一万一了……比深圳“平均”月薪还高。她的笑容虽然纯真,但王二顺等人见了却连打寒颤。
第三个房间是里室,苏艳文的卧室,这里住的可都是苏艳文的“至近亲戚”,甚至连苏艳文的爸妈都亲在其中,这一关极不好过。
这一关,房间里有十个人(鬼知道怎么堆进去那么多人的,也不怕床压塌了),王厂的老岳父还是很通情答理的,他没有再翻倍成一个人十六个红包,一万六的金额。而是只要一个人十个红包就够了。
王厂闻言松了口气,顺总刚给了他三十四万的红包,当真是明见万里,看来今天这关是过去了。
他将红包自门缝中塞了进去,里面分发红包完毕,却迟迟不肯开门,过了良久,老丈人的声音再度传出:“这里闺女出嫁,出门也要给父母压厢子费用,一个要八十八万,父母俱在,就是一百七十六万。这个是给父母的养老钱,跟之前彩礼不是一回事的,给了之后,父母才能放女儿走的。”
王厂闻言一脸失落,整个人蹲在墙角,也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