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又有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赵岩答道:“陛下,先前有人来报,贺瑰在当街行刺王彦章王将军。”
听罢,朱友贞问道:“贺瑰呢?有没有被杀死?”
“已经被乱刀所杀。”
闻言,朱友贞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将贺瑰的尸体抛至城外,让野狗、野狼嗜其肉。”
说罢,朱友贞顿了顿,又问道:“那王将军呢?有没有受伤?”
闻言,赵岩答道:“回禀陛下,王将军不幸身中剧毒。现在已经不省人事,生死未知。”
听罢,朱友贞大惊,道:“你为何不早说。”
说罢,朱友贞急忙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传朕旨意,即可命太医院里面的太医前去为王将军诊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将军有任何闪失,如果救不活,统统为王将军陪葬!”
很快的,整个太医院就闹成了一锅粥。
朱友贞站在王府的院中,脸色铁青。
下人和太医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在经过朱友贞身边的时候,众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触怒了朱友贞,惹来杀身之祸。
此时,暮色沉沉,最后的一缕晚霞把整个天空映成了雪儿红色。
微风浮动着朱友贞身前的那片树叶。
树叶已经微微有些泛黄。
不知从哪肥来了一群乌鸦,呱呱呱的叫着从头顶飞过。
朱友贞心情格外的沉重。
不知道为什么,朱友贞忽然有一种错觉。
曾经威震中原,势不可挡的大梁,也如同日落西山,已经垂垂暮年。
而天上的呱呱之声更是丧钟一般。
这时,一股焊缝卷来,将树上的几片泛黄的树叶吹落。
朱友贞不知为何,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一个太医带着几分欣喜,跑了过来,说道:“陛下,王将军醒了!”
听罢,朱友贞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快步向屋子里走去。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众人见朱友贞来了,纷纷跪地行礼。
朱友贞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了。
朱友贞来到床榻之前,当看到王彦章的脸色的时候,心头猛地一沉。
刚才的希望之光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只见王彦章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眼神也变得涣散无光。
这显然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见朱友贞来了,王彦章第一句话就是:“陛下,臣臣右负先帝所托,未能匡扶社稷。臣,陈此番怕是不行了。”
听罢,朱友贞一下子抓住了王彦章的手,说道:“将军,之前是朕识人不明,是非不分,让贾昂军蒙受了太多的委屈,爱卿乃是国之栋梁,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将军有所闪失。”
说罢,朱友贞大喝道:“来人!”
说着就要下旨。
王彦章急忙拦住了朱友贞,微微摇头,道:“陛下,臣的身体,臣自己最是明白。臣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
听罢,朱友贞也恢复了冷静,默然无语。
过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将军百年,何人能接替将军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