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尚羽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
实际上,万通阁哪有这个规矩,只是这伙计怪邱尚羽大白得到搅扰他的好梦,所以才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不管怎么,邱尚羽还是成功的进了万通阁。又叫伙计开了间上房,先回房休息了。
这万通阁有规矩,每月只在十五才会进行交易,并且要夜半之时,月光最亮的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朝阳升起。
现在才不过元月下旬,离下次开始交易的时候还有二十日,邱尚羽便安心在万通阁住了下来。
这万通阁什么都好,但有一条,不让在阁中随意走动。每日都有人来送饭菜和换尿桶,邱尚羽一连数日都是在屋中度过。
整日无所事事,便只有勤学武功。每日早间练缥缈指决,午间修习涅盘功,到了晚间练身法。
一连十多日,武功也有所精进,丹田间内功的那层屏障也愈发明显起来了。
邱尚羽心中大喜“要是能一直这么静心修炼,恐怕不日就达星乾位。”
但总有人打破宁静。
这日,邱尚羽正在修习好不容易内功达到才能练的第六品的缥缈指决,正将真气汇至到肩臂诸穴。
忽然楼下一声木头瞬间爆裂的响起,邱尚羽受惊,散了肩臂诸穴上的真气。
正要发怒,但刚出房门就看见有一大群人涌入万通阁内。为首的那人看不清男女,只瞧得丹眉细眼,面容慵懒,身材虽然高大,但肩背却窄,看起来倒像个文弱书生。
怀中抱着一只猫,刚一屈膝,身后椅子贴着他的臀部而来。
旁边有壤:“哪位是万通阁主事的啊,还不来见过掌宫使大人。”
从万通阁顶层跃下两个人来,头前一个大约六十岁的老者模样,脸上微微的笑着。另一个大概只有四十岁,满脸刚毅。
头前的老者开口道:“老儿万通阁阁主钱如海,见过诸位大人,不知大人来万通阁有何公干呢。”
那坐在椅子上的的人没开口,旁边却个一脸奴才相的壤:“你们万通阁也太不懂规矩了,东陵宫十二掌宫使之一的严月大人驾到,也不知道出门迎接?”
邱尚羽脸上微微动容,心道“东陵宫?难道是那浮生庄宗门榜排名第一的东陵宫?他们怎么会来,难道也是为龙麟决来的?”
钱如海听到来人是东陵宫的,连忙赔罪道:“老儿不知是东陵宫的大冉了,真是该死。这样吧,我先安排人将诸位大饶住处安排下,在准备酒宴,亲自向各位大人赔罪。”
坐在椅子上的严月,微微一笑,看着怀中的猫道:“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倒是我的月牙儿要照顾好,掉了一根毛可要你们的贱命。”
钱如海立马亲自从严月怀中抱过那只猫,口中还道:“是,必当不会令大人失望。”
完,找了几个伙计将东陵宫的众人都安排入住了。
邱尚羽见此,心想“这东陵宫背靠朝廷就是好,只来一个掌宫使,就将这下黑道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万通阁阁主压得死死的。”
见众人散去,在阁上围观的也都探回了脑袋,有回房去了。
邱尚羽自然也是如此,但前脚刚迈进门,楼下就又有一队人马冲进来。
其中有人大喝一声“锦衣卫镇抚胡广之大人驾到,万通阁众人还不下来迎接。”
刚上楼的钱如海又赶忙下楼,怀中还抱着那只名叫月牙儿的猫。邱尚羽见他长剑要砍自己的右肩,就知道显然是想要为自己折扇打那冼辰右肩的事报仇了。心中感到好笑,心道:“这墨翎虽然度量不大,心中倒是还想着冼辰。”
心中这般想着,身上动作倒是不慢。右腿高抬过顶,身子一侧,又以奔雷之势踢向墨翎手中墨剑的左侧。
墨翎见他右腿踢来,手腕一转,改以刀锋对向邱尚羽的右腿。邱尚羽及时收招,左腿点地翻了个身。双手握拳,一紧袖口,飞出六枚隼羽翎,分别击向墨翎身上的六大要穴,此般控物手法实在是叫人佩服兵阁的暗器手法。
墨翎自然也佩服,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冷哼一声,左掌一劈就发出三枚柳钉,但却只打开一枚隼羽翎。眼见其余五枚飞来,立即取下背后剑鞘,配合右手墨剑一并打开。
邱尚羽平时不用长兵器,只有一把折扇御敌,但此时折扇却还在冼辰脚边,他也脱离不开墨翎的缠斗,索性攥着身上唯一的那一枚凤羽翎和墨翎近身相斗起来。
墨翎起初还不以为意,但到了手中墨剑被邱尚羽的凤羽翎碰出一个缺口的时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疑惑“这邱尚羽虽然自傲,但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暗器,竟然比父亲向兵阁求的暗阳还要锋利。”
其实他哪知道邱尚羽是兵阁少主,他这“暗阳”在江湖上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剑了,但要放到兵阁来,显然还不够看。即便是邱尚羽带的那把铁扇,以下得功夫来也要比墨翎用的要好上不少,即便是普通铁质做的,也不是凡物可以比拟的。
兵阁存在江湖百余年,收集了无数的材料,但想要真正的好兵器还是得以更好的材料来换取。墨翎和冼辰一样,家中都是朝廷的武将,也没多少俸禄,靠江湖朋友才求得这一柄“暗阳”,墨翎怕自己的兵刃再受损伤,得不偿失。
索性,收剑回鞘,以空手对上邱尚羽的凤羽翎。就这样打了足足有三十多个回合,竟没分出胜负来。邱尚羽也奇怪,心道:“按理入内谷传功阁的三人中没有墨翎,现下又收回了墨剑,应该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