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日,午时。
柴苟已经在黄水西岸挖了十的壕沟了,虽然不知道挖这种壕沟有什么用,若是要引水,壕沟底部却比黄水的水面还高,自古水往低处流,所以这肯定不是用来引水的。
“挖出来的土全部垒到西面,不要往东面到。”
柴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远处一个监工的后勤工兵正在指挥今新来的劳工,这劳工肯定是为了省力,将挖出来的土倒在了较低的东面。
自从柴苟所在的登州营被兴汉盟打败后,柴苟一直就在给兴汉盟服“劳役”,从四月份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算一算,按照兴汉媚规定,年底就可以回家了,已经快了。
在劳工营这半年,虽然辛苦,但是辛苦有收获。柴苟现在竟然有些舍不得走,因为兴汉盟给服“劳役”的劳工也有薪酬。不知不觉,这半年自己竟然攒了超过一千斤的粮票。这个数字在以前,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
“铛!铛!铛!”
清脆的大铁铃铛声响起,“放饭了了!放饭了!”
柴苟抬头看,太阳已经走到正中,要吃中午饭了。拿起放在自己所挖壕沟边的厚棉袄,套在身上,然后再拿起自己的陶碗、筷子,朝着放饭的伙夫走去,去早点能吃口热乎饭。
时间进入十一月,气已经很冷了,吃口热乎饭会让人舒服很多,这也是刚才柴苟停下活计之后,立即穿上厚棉袄的原因,冷了,出汗后不保暖,就会很容易风寒。
走到伙夫跟前,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饶,柴苟自觉排进队伍中,不敢上前哄抢,因为每个伙夫旁边都有兴汉媚士兵守卫。
“柴大哥,你今上午挖了多少了?”排在柴苟后面是一个同乡,与柴苟的遭遇基本相同,不过这人比柴苟年青,体力也好,就是不太上进,若是柴苟有他的好身板,一挖的土方量肯定能增加最少两成。
“五六方吧。”
“还是柴大哥厉害,我只挖了四方多一点。估计今又赚不到十斤粮票了。”
兴汉盟召集这些劳工挖壕沟并不是白干,除了管吃管住之外,每挖一方土,给一斤粮票。柴苟听工地上被招募的普通百姓,他们平民挖一方土给两斤粮票。
看到柴苟没有继续和自己继续聊这个的兴致,同乡刚想再起个话头,打饭的队伍已经行进到伙夫跟前。两人只能先打了饭,然后回到之前干活的地方,坐在铁锨把上开始吃饭。
“今竟然还有肉,这肉挺柴的,不会是牛肉吧?”同乡夹起一片薄肉惊奇道。
柴苟刚才已经吃了一片,知道这不是牛肉。
“这是大鱼肉,听盟主将这种大鱼疆鲸鱼,是从千里之外的倭国海上捕猎的,然后经过腌制处理后用大船运回登州。”
柴苟之前在白石弯干活,属于登州第一批吃过鲸鱼肉的人。
“原来这就是鲸鱼肉啊,我听鲸鱼一只就有几万斤,那得是多大一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