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时初伸出手,递给夜天睿一张纸。
显然是汤的方子。
夜天睿握着汤匙的手有些僵硬,抬眸看着时初。“为何?”
“你我这般实在是有违伦理,如今我也看开了,自是不必再来阿夜的太子府。”
时初知道,夜天睿知晓她之所以会这段时日不断地给夜天睿送汤,不过是慰藉自己那被夜天旭伤了的心而已。
给夜天旭熬汤的习惯兴许已经是改不了,但是可以从换一个熬汤的对象开始慢慢戒掉。
如今,时初算是戒掉自己忍不住对夜天旭的好了。
虽然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代价却是时初不打算再到太子府来与他作伴了。
夜天睿有些难以接受。
“你不说,我不说,自是无人知晓。”
闻言,时初后退一步,似乎要从这一刻开始划开与夜天睿的距离。“你始终是太子,纸包不住火,如今皇上又器重太子,想来不少眼睛盯着这座太子府,这个险我冒不起。”
“我说你冒得起,便是冒得起。”
夜天睿放开手里的汤匙,走到时初的跟前,双目直逼时初。
“太子,你不过是要补偿,而我不过是要戒掉一些凡犯贱的习惯,”时初淡淡看着夜天睿,“如今你我都已达成,就此散了。”
就此散了。
这四个字竟是这般轻飘飘地被时初说出来,夜天睿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
这半个月来,他早已习惯了等待着时初熬好那本不属于他的汤到太子府来伴他左右,让他枯燥昏暗的生活多了一抹光亮。
但是,在他习惯了光亮之后,时初却是要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