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喉头已经舒展一些,时初才又气喘吁吁地补了一句。“只是,变了对王爷的心。”
变了对他的心。
这是时初亲口出来的,当着他段君横的面。
否则,段君横是绝对不会相信,痴迷他多年的时初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时初嘴里蹦出的这句话,段君横的手蓦然又忽然用了力气,时初刚刚退了几分的红晕又立马反弹似的回到她的脸上。
看到段君横这么做,时初眸光微变,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王爷这般恼羞成怒,是在怀念以前的时初吗?”
是在怀念以前的时初吗?
这句话在段君横的脑海里重重落下,段君横的手便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缩回去,看着时初的眼神越发的无情。“时初,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这是时初的欲擒故纵,一定是。
看到段君横这目光凉薄的样子,时初勾唇道。“王爷,时初早已经没了痴心妄想,所以,王爷不要将那与时初无关的东西加之在时初的身上。”
时初说的是那些痴心妄想,还是他段君横?
段君横觉得,他真的似乎从未看透过时初。
见段君横呆愣,时初理了理自己姿态,优雅又带着几分魅人的走向上首,袅袅坐下,看着底下的段君横。“前臣进入后宫已是大罪,王爷还携带着兵器,若是被有心人告发到皇上那里,就是时初也保不住王爷的。”
闻言,段君横总算是回过神,看着时初的眼神微微一滞,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而后又瞬间化为冷厉。“时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王爷,时初如今贵为充仪,”时初看着自己昨日才找人给修好的指甲,淡淡道,“盯着安和宫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还请王爷无论是看在时初的面上还是为王爷自己担忧,都要格外小心了。”
如今,时初在后宫,确实是十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