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快又骂自己，“顾烟姗，你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就算你舍不得权司城死，他也是一条人命。”
善良的本性让她摇摇头，“不是，他不是，放了他吧。”
她不能牵累无辜，何况权司城现在销声匿迹，她就不信他一下能将他找出来。
“真不是？”夜祭言阴邪地翘起唇。
顾烟姗郑重点头。
可夜祭言阴邪之色不改，反而一脸可惜道:“看来那小子运气很好喽，既然第一个找不到他，我就杀光所有和他相像的人，就不信他不出来。”
“你是魔鬼吗？难道没有一点悲悯之心吗？他只是一个无辜人。”顾烟姗原以为自己心死了，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会有任何不平和波澜了。
可是听到他要草菅人命，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保持淡漠。
“顾烟姗，你善良，你不忍心伤害无辜，可我不是，你不也说了吗？我是魔鬼，魔鬼又怎么会有悲悯之心？”
他笑得残忍。
顾烟姗崩溃又无助，“你到底想怎样？你恨我就冲我来好不好？”
夜祭言收住笑容，眼神阴阴的，不，他不恨她，他爱她，可是他得不到她的爱，那就只有让她恨他了，这样她也忘不了他。
“你真不能看着他死？”他玩味地看着她，似将她内心一切都看穿了。
顾烟姗拼命点头。
她一直以为她在夜祭言面前可以坚强，可是他总是轻易就粉碎她的坚持，只要一想到有个人因她而死，她只怕下半生都要活在噩梦之中。
“不能。”她咬着牙说出来，屈服了。
“好啊！”夜祭言笑容越发邪恶如撒旦。
“你求我，承认你昨天错了，跟我道歉，我就放过他。”
顾烟姗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