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警局,马上!立刻!”
电话那头的上司像一头暴怒的凶兽,没等王平说明情况就劈头大骂。
“混账东西,我真是被你害死了!我亲自过去,这件事要是不能妥善解决,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手机里就只剩嘟嘟嘟的声音。
手机从王平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车里,他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陆弈无意与警察局里吃干饭的家伙计较,看到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不知所措,他已经很满意。
权力是个好东西,他从来不吝啬使用它,而且屡试不爽。
“找人送我的朋友回去。”陆弈对陈伯说,“外边站着的那些警察,嗯,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陈伯早已轻车熟路,他对陆弈说:“柳川市警察局长钟白城请求见你一面,要不要传他过来?”
陆弈摆摆手:“这种麻烦别扔给我,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伯点点头:“那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陆弈满身酒气地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见到陆程在大厅里忙活。走近一看,原来是在帮他写请帖,桌面上已经堆了厚厚了两沓。
陆程注意到了陆弈,抬起头来笑脸相迎:“哥,你快来看看有没有漏的,我们家和江家的亲戚我都写齐了,怕就怕你的那些同学和朋友可能有疏漏。”
陆弈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多大偏见,要不是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和他本可以像别家的兄弟一样相处。现在陆弈对陆程只能是冷处理,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恨,只要他不和他妈一起戳陆弈的痛点,陆弈可以当他是空气。
陆程比陆弈小四岁,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相貌和陆弈有几分相似。
陆弈看似斯文,但从内向外透着一种野性,而陆程则是不折不扣的清秀公子。
陆弈喜欢留长发,陆程则保持小平头十几年不变。
陆弈二十几岁已经是服役多年的军人,陆程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陆程见陆弈摇摇晃晃地站在身旁不说话,继续说:“要不我把名单念给你听,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陆弈没用应声,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过得半响他才缓缓说道:“写请帖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陆程笑了笑说:“你的婚事当然要特别重视了,让别人写显得诚意不够,还得咱家人亲自写才好,爸这些天老忙,所以就由我代劳啦。”
陆弈轻哼一声,直起身子抱过一沓请帖,捧在怀中一本一本地翻看。翻完了一沓,又看另一沓,他突然问道:“为什么请帖上的婚庆地点有两个?”
“哦,是这样的。”陆程解释说,“爸和江家的长辈商量后,决定给你举办两场婚庆,一场在咱家,一场在酒店。你看上边的日期也不一样,隔了一天。”
陆弈把请帖“啪”的一声甩在桌上,郁闷道:“为什么要举办两场婚庆,我要讨两个老婆吗?”
陆程解释说:“你不知道么?爸说先让你和嫂子在咱家办一场传统的婚礼,这是咱陆家的规矩,所请的宾客全是陆江两家的近亲和军、政、商三界的重量级人物。第二场的现代西式婚礼在国际酒店举行,宾客基本是双方的普通亲朋好友……”
陆弈闷声打断了陆程的话:“爸这么做为什么不先经过我的同意?”
陆程颇有些难为情地说:“哥,就算你不同意,爸就会依你吗?”
陆弈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也挺可爱,他不冷不热地说:“嗯,有道理。”
陆程说:“哥,真羡慕你和嫂子有同时体验两种婚礼的机会,听说传统婚礼规矩很多呢,要请人抬花轿去接新娘,还要拜天地是不是?今天佣人们买回了一大堆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各种剪纸……可以想象当天该有多热闹!”
“嫂子嫂子……”陆弈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慢慢眯起眼睛,“还没进门呢,叫得这么亲切……”
陆弈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而陆程还在旁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两兄弟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静下心来多说几句话,平日里陆弈不待见陆程,陆程也有点害怕自己的这个哥哥。
这几天陆弈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打开电脑查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那颗红色石头的相关信息,一无所获之后就打一下游戏。
刘伟强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但陆弈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时间拖得越久,陆弈心中的顾虑就越多,而且上头还派了刘青雨那个娘们找上门来,麻烦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毫无疑问,刘青雨的本事不容小觑,被她盯上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灾难。
不过陆弈眼下最担心的还不是刘青雨来找茬。
他最担心的是那天晚上和黄凯一起遇到的那个怪物,神出鬼没,而且实力强横,这种敌人是最可怕的。最糟糕的是陆弈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和目的,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陆弈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