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今天的最后一个使者被派遣过来,让陆弈三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使者竟然来自于血月教会。
当然,他和他的队伍并不是来跟陆弈商量事情的,而是来宣战叫阵。
陆弈依旧亲自现身跟这一些人见了面,他开口就问血月教会的使者:“你们打算弄得鱼死网破?”
“这个问题问得好。”使者说,“在这件事情上,鱼会不会死还说不准,但网一定不会破,你没资格跟我们血月教会谈条件,如果你识相的话,或许无名可以考虑让你少吃些苦头。”
陆弈打量着这个血月教会的使者,他穿着一身黑衣,衣袍印着红色的弯月,白色的云朵环绕在弯月的四周。他的脸看起来很年轻,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我不惧怕任何的威胁,如果你们诚心来谈判,那我欢迎。”陆弈说,“如果你们是来威胁我的,那你们就打错了主意。”
“我已经说过了,你没资格跟我们血月教会进行任何的谈判,尤其是在这种你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假如明天你还不肯向我们缴械投降,那你恐怕就得感受一下我们的厉害了。”
陆弈觉得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准备将这一伙人轰走。
“我们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不管剩下的两方如何决策,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进攻,最迟明天早上,你们就要面对我们的怒火。”使者似乎看出了陆弈的心思,又再次发出警告,“你现在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来考虑,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使者很快就离开,留下陆弈仔细思考目前的处境。
“我说了吧,血月教会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软肋的怪物。”欧耶幸灾乐祸地对陆弈说,“还是想想别的出路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陆弈嘀咕道,“只是不知道能否奏效,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去哪儿?”豪瑟问。
陆弈答道:“去见一见血月教会军队的首领。”
当晚陆弈不辞而别,只剩下豪瑟和欧布留守营地,辉夜精灵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没人理会他们。
“这里好冷啊!”欧布向豪瑟抱怨说:“不如我们生一堆火来取暖?”
“你是不是疯了?”豪瑟没好气地说,“想故意把我们藏身之地暴露给敌人吗?”
“唉,说起来这些辉夜精灵也真是的,不可理喻。”欧布说,“我可不是要在背地里说他们的闲话,我希望他们好起来,但我必须实话实说,他们实在太固执了,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得麻烦。”
“或许吧,如果他们能完全相信我们的话,那就好办多了。”豪瑟说,“现在我们不仅要忙着跟敌人周旋,还要提防着被他们怀疑。”
“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在树林里睡觉,我想念黑剑旅馆的美酒了,我还欠科赞不少钱呢。”
“我也欠了他不少钱,反正他也没问我要。”豪瑟附合着说,“我不仅想念黑剑旅馆的美酒,我还想念那里的烤肉,鲜美多汁,肥而不腻……”
“够了,别说了。”欧布面露痛苦之色,“现在我们被包围着,这状况下还是把享受的事情抛到一边吧。今晚我可以替你站岗,反正我睡不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要我想睡觉,没有什么能组织我的,哪怕是天塌下来。”豪瑟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先叫我起来。”
夜色十分的漆黑。
陆弈离开森林的中心,向着来森林的南面走去,这里的环境他并不熟悉。不过,最后他还是来到了血月教会军队扎营的地方,老远就能看的一大片点着火把的营地。
营地隔着一条小溪,溪水虽然还是很浅,但溪面很宽了,陆弈只能小心翼翼地淌水而过。
当他快要走到对岸的时候,一不小心没踩稳,哗啦一声摔进水中。
好不容易才浑身湿透地从水里面爬出来,到达对岸,一队卫兵则是举着火把走过来,想要搞清楚这边声音的来源。
“谁在那里?”一个卫兵大喝道,“给我出来!”
另一卫兵说:“可能是间谍!这么大的声响,不可能是鱼在戏水。”
陆弈忙着拧干衣物上的水,没工夫搭理那些卫兵。
突然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那些卫兵立刻朝向声音的来源聚拢。
“果然有人!”那些卫兵用火把往前探来,看到了陆弈。
虽然他们都非常惊讶,但还是很快就把陆弈抓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是谁的手下?你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他们向陆弈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是一个领主。”陆弈回答,“现在树林里的辉夜精灵全都在我的手上,所以你们应该听说过我。”
“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昨天我听到了相关的消息。”一个卫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