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阳雷火罐,不是这么用的。”
陈凡淡淡一句。
崔庚新的手法,有些错误。
“你他妈谁?敢指挥崔神医?”
魏通骂了一句。
“兄弟,我这个五阳雷火罐,可是高人…”
崔庚新刚要吹牛,一看是陈凡,顿时语塞。
“陈先生,您来了?我的天,我真是班门弄斧!您来!您来!”
崔庚新忙让座。
冷小武不解道:“崔神医,您这是?”
“武哥!您这不是折煞我吗?既然请来陈先生,还让献丑?”
崔庚新解释道:“这位就是传授五阳雷火罐的高人,陈先生。”
“你是陈先生徒弟?”
冷小武一惊。
崔庚新忙道:“我哪里配!”
“行了,别吹牛了,先给老太太看病吧!”
陈凡点了一句。
他瞧了一眼面相,又切了切脉,脸色不由一沉。
这老太太病情有点严重。
可,当着老太太面,他又不能说,只好对老太太报以微笑。
“老太太的病跟崔老相似,不过,可没崔老严重,用不着五阳雷火罐这种猛药。”
陈凡道:“撤了吧!”
崔老常年在深山采药,山寒入骨,平常人,可没他那么严重。
崔庚新满头大汗,忙把五阳雷火罐收了。
“五阳雷火罐,可不是等闲,是崔老教你的?以后少用。”
陈凡警告一句。
“我是缠着崔老教我的,以后不敢了。”
崔庚新也是后怕。
若是把老太太治出好歹,那可就完蛋了。
冷小武可是魔王。
“老太太,你的病不严重,我给你开一味药,什么地方疼,你就抹一抹,没多长时间就好了。”
陈凡拿出纸笔,写了四个字:秋水仙碱!
“这要剧毒,万不可口服,口服之后,腹泻不止,算是强力泻药。”
陈凡警告一句。
秋水仙碱虽有剧毒,可治疗痛风,却是一线药物。
“只有这一味药?这么简单吗?”
冷小武也是有点不信。
陈凡笑道:“看病,又不是比药多!”
这倒也是实话。
“你们都出去,我跟陈先生,说两句话。”
老太太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呆。
陈凡也有些意外。
不过,冷小武是大孝子,言听计从,马挥手,带人出去。
“陈先生,我看崔神医都那么尊重您,您一定医术极高。”
老太太道。
陈凡笑道:“也算不,老太太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还能活多久?”
老太太来就是一句。
陈凡一呆,道:“老太太并无大碍,怎么能说这种话?”
“陈神医,我这双眼,看过很多人,自然也能一眼看穿,您心中之事。”
老太太极为睿智的笑了。
“我老了,死也就死了,只是,我一走,再没人能管住小武!恐怕,很多人都要遭殃。”
冷小武手段狠辣,这些年,若不是为老太太积阴德,他不知要杀多少人。
“半年!”
陈凡道:“我能帮您用些药,可能多活半年!”
也就是说一年寿命。
“谢谢陈神医如实相告。”
老太太倒也看得开。
“陈神医,可懂面相玄学?听说中医精深,都懂玄学。”
陈凡道:“略懂。怎么,老太太要看面相吗?”
“我都是要死的人,看什么面相。”
老太太道:“你瞧小武是什么命数?”
“武哥!富贵以极,权柄又极大,就不要看了。”
陈凡道。
面相,有三不看。
富不看,贵不看,穷困潦倒也不看。
冷小武已经是人人,没必要再看。
“哎!他可是个苦命的娃!”
老太太流着泪来,道:“我若走了,他也活不久。”
“武哥身体健康,不会有事。”
陈凡道。
“陈神医,你不懂。我若在,他就不会打打杀杀,可,我若不在,没人管他,他就是脱缰野马,到时候,不免落得尸骨无存。”
儿行千里母担忧。
就算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老太太都在关心儿子。
闻言,陈凡也是无奈,这种事,他可无能为力。
“陈神医,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老太太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