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九道:“朗师妹客气了,你是怎么找到这来了?”
朗玉从袖口掏出飞鸟,递给元一九,道:“昨晚,宫中一名弟子打下了这只飞鸟,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做的,所以送过来还给你。”
一旁的宗灵在桌旁坐下,端着茶壶倒了一杯水喝干,才开口道:“需不需要我出去,把房间留给你们卿卿我我?”
她明白自己不该吃醋,但还是忍不住语气酸酸的。
元一九接过飞鸟,走到宗灵身旁坐下,喝下宗灵递过来的水,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才对朗玉道:“让朗师妹费心了。对了,昨晚长风在朗云宫还好吧?”
他猜到朗玉不单单是为了送飞鸟来的,所以自己率先引出话题,占据主动权。
朗玉道:“他决定留在朗云宫,等甘辰和铁煞的消息。”
元一九道:“是朗师伯让他留下的?”
朗玉点点头,道:“是的,我爹如儿子一般看待长风,答应帮他搜寻甘辰和铁煞的踪影。我只是对现在长风感到陌生,所以想问问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昨晚慕乐小筑中的对话,元一九和宗灵并不清楚,因而不知道朗玉此话何意。
元一九奇怪道:“长风不还是长风么?”
朗玉摇摇头,道:“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他对人冷冷的,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气,他宁愿自己的复仇之路多遇些波折,也不愿去麻烦别人。但是昨晚,他收起了他那股傲气,变得非常礼貌,语气上甚至有巴结我父亲之意。而且他还主动诉苦,明摆着是想求我父亲帮他复仇。我不相信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猜想你们知道原因,所以来问问。”
这下连元一九和宗灵都觉得意外,齐声问道:“他真的变成这样了?”
朗玉点点头,对此表示肯定,道:“你们能告诉我实情吗?”
这句话让元一九左右为难。他当然清楚长风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告诉朗玉,长风是因为发现朗伯和甘辰勾结,那长风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他虽然还是不敢相信朗伯也是当年天玄门灭门案的元凶,但是他也不敢拿长风的生命冒险。
若朗伯当年真的与甘辰勾结,那告诉朗玉实情,无异于害死长风。但若不告诉朗玉,又有些对不起朗玉,他认为朗玉是局外之人,不该无辜受牵连。
在元一九为难之际,宗灵脑瓜子转得快,说道:“昨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商人,怀疑是甘辰,就跟入了凤皇城,后来才知道那人只不过是跟云梦湖旁的茶叶商谈生意。长风见来到了朗云宫旁,好奇心驱使,想进去探一个究竟,后来被你们发现了。”
宗灵这话说得天衣无缝,跟昨晚长风说的话正好对上,让朗玉找不出疑点。这还得多亏昨晚的飞鸟,听到长风与朗伯前面的对话,才不至于穿帮。
朗玉似信非信地看着元一九,在等他的确认。元一九微笑道:“是的,是这么回事。我考虑到灵妹是九幽门的人,就没有去朗云宫看你。”
朗玉苦笑了一下,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跟元一九和宗灵客套几句,然后离开回到朗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