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让燕姐看不清一直呆坐在床头的老夫人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该休息了。”燕姐轻声细语的提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得到少奶奶怀孕的消息，高兴得睡不着。看样子，老夫人好像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燕姐跟了几十年了，也猜不出老夫人今天皱着眉头，到底是为什么。
平常天大的事情，老夫人都很镇定的。
以前遇到过不去的坎儿，面不改色的应对。
今晚上，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不为所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你说，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嗯？！
燕姐茫然的看着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老夫人问得什么事情。
只见老夫人双眼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像是很悠远一样，低声道，“这个女人心机叵测，我毕竟老了，等我走了，没有人压住她了，那该怎么办？”
“老夫人说的是……”燕姐迟疑的看着老夫人，这才明白她说的是杜夫人。
这个儿媳妇，一直都是杜老夫人的眼中刺儿。
“老夫人放心吧，夫人这么多年规规矩矩的，不会有大事儿的。”燕姐说的大事儿，指的就是杜夫人在杜氏掀风作浪，支持欧阳一丹的事情。
“我这孙媳妇儿是个好样儿的！就是性子软，被婆母欺负成这样，都想不出法子对付她！我怎么放心的下！”杜老夫人提到这事儿就睡不着。
她最满意的就是萧令辛了，最讨厌的就是杜夫人。
可偏偏她老了，她开始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