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靠近陈的三个怪物也被拦腰斩断,他们的上半身从下半身上滑落,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弩箭在空中失去了动力,慢慢向大地坠落。
赤霄平静的重归剑鞘,将空气中的煞气吸尽,不肯泄露一丝一毫。
陈慢慢回过神,弩箭上蕴含的原石技艺爆发了,箭头在陈的周围炸开。
她用双臂护在身前,被爆炸震飞了出去。
陈将手中的赤霄带着剑鞘插向地面,厚厚的地面被赤霄轻而易举洞穿。
她左手死死抓着剑柄,半跪着被冲击不断向后推。
地面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硝烟散去,陈低头咳嗽了一声,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真是把强大的武器。仅仅是溢散的法术,竟然能把所有箭矢弩弹一扫而空,甚至还剥夺了三个护卫的行动能力。但你也被冲击击中了吧”
“哈。”剧痛令陈有些脱力,她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她自己喘着粗气,半分钟,视觉才慢慢恢复。
一根,不,两根肋骨还能忍住。但这样强劲的火力和来源,我根本
她身子一晃,颤抖着扶着赤霄站了起来,又咳出一口鲜血。
“就和领袖说的一样。长官,你不是不想杀死我,你是没法拔出那把剑。”
“你再说一遍,是谁,说了什么!”陈一抹嘴上的鲜血,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梅菲斯特。
“你知道那个名字的,陈长官。”
梅菲斯特抬起手,指了指沉睡在陈身后的赤霄,“这把剑,就像你说的,不是用来对抗我的,你的冲动损坏了它的运作方式。如果我们抓住你完全缺乏防备的那一刻,你已经化成齑粉了。她完全知晓你的弱点。”
“花言巧语。”
“我们要摧毁这片大地现在的样子。若放任腐败继续滋长,整片大地都会陷落。
只有摧毁这一切,无数锈蚀的城市才能打破枷锁,乃至是重生。”
梅菲斯特高喊着,像在进行战前演讲,鼓动着士兵,尽管整座天台上还能听懂人话的只有梅菲斯特,浮士德,以及陈。
被懒腰斩断的牧群在地面上用手爬行着,拖出了长长的血路,他伸出手,抓着陈插在地面的剑,仰头向陈发出嘶嚎,似乎在乞求解脱。
“碍事。”陈一剑结果了他,一脚将另外两个靠近自己的牧群踹飞。
“来吧,陈长官。你对龙门也很失望吧
而我们的领袖在等你。何况你并没有为龙门服务的立场吧”
“我有职责在身。”
“那和立场无关。你所说的都是些世俗杂务,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同胞们的。
只要你给我点示意,我就会立刻停手。
来,加入我们,让我们为更伟大的目标服务。”
梅菲斯特微笑着,带着眼中的欲望燃起的火焰,等待着陈的回答。
“啐。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口血。”陈也大笑着重新举起了剑,指了指周围的牧群,“有你这种人在,整合运动会是在实践什么高尚理念我不相信”
“这样啊。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吧。”梅菲斯特的眼神在一瞬间熄灭了下去,只剩下漆黑的眼睛在黑夜里的发着光,他转过身,像是对陈失去了兴趣。
“你可以好好挣扎一下。我的护卫和他的弩弹会让你见证感染者真正的力量。
你孤身一人,而我们既团结又强大,你死得其所。”
“烂掉的话可以留到你死后再说。”
陈再次摆出了拔剑的架势,半弓着身子,右手抓住了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