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止一次尝试着用蜃器控制白虎，但是蜃器的声音必须被听到才有效，现在这种情况，白虎哪里可能听得到？
难道还要这么继续躲下去么？
如果躲下去的话，就算等来那克，那么其它跟随自己一起来的人恐怕也已经死伤殆尽。
可就算现在出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顶多就是与他们一起死。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无奈，甚至有些绝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自己面前是一片沼泽，也还是要一步步陷进去一般难受。
还有，头顶这道缝隙。
不知为何，每当自己看向缝隙的时候，就总会出现一种感觉：缝隙后面，有一双眼睛正在与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邪恶而深邃，一眼望不到底，让他感到一股彻骨冰凉。
“那后面到底有什么？”
明明在看向缝隙时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强烈的好奇感还是会迫使自己看去。
他甚至有一种预感，缝隙内也许有他想知道的一切。
比如，他的名字。
虽然他也认同了“那加”这个名字，但是他明白，实际，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
再比如，那股阻力。
阻止自己与西维因结婚的力量。
“等胜利之后，老子一定会飞去看看，里面到底特么的有什么！”
“你会胜利么？”
忽然，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想起。
他确定，这道声音并不再周围，而是在他的身体里面。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与自己对话一般。
“你是谁？”
他狐疑地问了一句，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也许，只是自己潜意识发出的声音？
格兰眉头紧皱起来，难道说，就连自己也已经不相信还可以获胜了么？
“就算你战胜凤凰，也同样于事无补，因为它早已做好与你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格兰确定，这绝不是自己潜意识里发出的声音。
一定有其它人！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凤凰会选择与自己同归于尽，他一直的想法都是，生擒凤凰，然后送给西维因。
“我就说吧，一定可以忘记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快就放弃。”
“啊——”
格兰握住耳朵，跪在了地。
这该死的声音好像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
他想让声音消失！
“来吧，我们是时候见面了。”
声音并没有说明在哪见面，但是格兰却鬼使神差地仰头看向天空。
是那道缝隙……
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是格兰却十分笃定，声音的主人就在缝隙后面。
包括那双眼睛，也是这道声音的主人！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可那声音却再次消失。
“呼——”
法则之翼猛然展开，他决定要去缝隙后面看看。
这种冲动很强烈，他等不到战争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