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希望父亲被时代抛弃,所以她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彻底离开了旧时代,和父亲之间的间隔就像是一面牢固的墙,她尝试过劝阻父亲,但是结果不必说也知道,约克城被王军占领,紧接着第二天伦蒂尼姆被新议会彻底掌控。
那么在其他城市不愿意参与进来的情况下,两片战场会变成一片,是旧政权与新政权的决战,也是决定这个国家的主人未来究竟是国王,还是公民的战争。
维娜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从前者成为了后者的一员,也不必再为父亲为高卢提出的条件让与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十岁的男性结婚,她觉得有些悲伤,因为再过不久,她就要穿上盔甲,拿起自己的武器,亲自去面对他。
正如她所知晓的某句话一样,丢下一个钉子,杀死一个国王,自己确实是被安排在这里的钉子,但是最终要刺向的是把钉子丢下的人。
维娜把酒喝了下去,烈酒灼烧着喉咙,慢慢地流进自己的心中,她不停地喝,面前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她表现出醉掉的样子,但是眸子却一如往常一样清明,喝下最后一杯酒,维娜无精打采地趴在吧台上,看着空瓶子后被雾化的康斯坦丁,开口问道:“叔叔,你觉得我能下得去手吗?”
康斯坦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维娜,他知道维娜是在问什么,决战开始的时间不会让她等太久,维娜会作为铁骑军的一位高级军官参战,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克伦威尔也答应了。
她会在战场上亲自去面对教导自己的父亲,虽然没有明说,克伦威尔似乎也猜到她的心思,将她安排到了铁骑军的核心队伍中,甚至还让维娜亲自挑选人来组成自己的队伍。
让父亲死在自己的手里是他最后能够做的事。
“殿下”
“别叫我殿下了,我已经不是了。”康斯坦丁刚开口就被维娜打断了,就如她所说,维娜已经没有资格被称为殿下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这是你最后能为陛下做的事了,至少让陛下留有最后的尊严”康斯坦丁的声音不重,但是维娜听得还是很清楚。
查理如果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俘虏了带回来,那么他将面对的则是来自整个伦蒂尼姆的指控,新国家的成立需要某个证明,比如代表旧时代的国王,更何况查理身为国王,却联合了其他国家,来对自己的国家发动了战争。
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叛国罪了,查理会被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控诉,判刑,然后处决,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死去,这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对于曾经高傲的国王来说是如此,他不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死去,为了权利而死去。
维娜很清楚以后的史书上会如何评价这位国王,她想让父亲保留最后的尊严,那么要做的就是在战场上亲手杀死他。
“我曾经还是很崇拜他的。”维娜低着头说道。
“所有人都崇拜过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康斯坦丁说道:“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好的国王。”
“我以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国王,和好女儿。”维娜看着下面的那把战锤,摇了摇头,语气一转,道:“但是现在看来我两个都做不成了。”
“那么您能够下手吗”康斯坦丁问道。
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但是这次提问的人却变成了康斯坦丁。
“我”维娜看着康斯坦丁,却没有说出答案,只是面对康斯坦丁的眼睛时,她并没有闪躲。
“好吧,我知道了。”康斯坦丁从维娜的眸子中得到了答案。
朝歌城是浣生到目前为止停留过最久的城市,在这之前浣生停留过最久的城市就是同在这片区域的商都,朝歌和商都的联系倒是格外的密切,殷就是在商都出生的人。
浣生停留在这里那么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至于未来切城到达这里时的合作事项浣生在前些天已经谈妥了,这还是中间经常去研究之后谈妥的,浣生在这里更重要的目的当然是和那个样本有关的研究。
不过,就现状来说,研究进展的非常缓慢,因为研究体只有一个,不过倒是也算正常,源石这种东西就算被研究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矿石病困扰了人们那么久,到现在也只有一些减缓源石扩张的药物。
虽然对源石的应用要比以前更加的广泛,但是在医药方面却贫乏的令人捉急,源石本身就在那里限制着,到目前为止,能够得出的结论还是那些,而浣生就算去问年的时候,年也只会用一副天真的表情回答自己不知道。
至于年现在倒是能光明正大的跟在了浣生的身边,给子受的解释是年是从山林中隐居之人的后代,至于为什么收留她,子受倒是没有多问,当然年同样表现出来自己的价值。
在年被浣生带回来之后三天,因为言语上的问题,年和陈爆发了冲突,然后在朝歌城的军队驻地的比武场打了一架,战斗的结果是平手,虽然双方都没有用尽全力,但是那一场战斗依然打的让人触目惊心,短短十分钟的战斗,比武场直接被移为了平地。
而且就战斗情况来说,在面对陈的攻击时,年能够非常轻松的接下她的攻击,平手的原因是因为年自己喊停了,因为她说自己饿了,当然这场战斗,也让浣生稍微了解一下年的能力。
那把剑和盾出现可是非常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