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到这里吧,不用再等了,可以继续”克伦威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院的大门却响了起来,门外的侍卫官用黑色的权杖轻轻地敲击着大门,而他身后的那些还在等待着的议员似乎因为刚才的消息炸开了锅,就在几分钟之前,某位正在兰贝斯别墅区的议员,在听到了警笛声之后,出去走动了一番,发现警车全部都是集中在另一个议员的家里。
贺拉斯议员的家门之前这个时候正停满了警车,还有无数味道大新闻气味正在等候着的记者们。
克伦威尔歪了歪头,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说话被打断是应该生气的模样,不过他一向如此,他看了一眼坐在门口那里的警卫官,对着他点了点头,“麻烦了,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警卫官的岁数很大了,金色的头发早已经被花白色占据了,他带着高高的军帽,靠在座位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唯一让人值得注意的是那把佩剑,黑色的佩剑带着一些历史的沧桑感,正躺在他的怀中。
听到了克伦威尔的话,警卫官抬起了头,露出了苍老的面容,深邃的蓝色眼眸被时间冲刷之后还带着些许混沌,年轻时英俊的容貌这个时候也只剩下的堆在脸上的皱纹和那些老年斑了,老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动作缓慢地把佩剑别在腰间,然后走到了大门之前。
伸出了他干枯的手,握上了大门的把手,议员大门很大,也很重,同时还关的非常紧,但是却没有人会认为这个老人要打开这个门会很吃力,因为所有议员都见过下院的大门被甩上的那一幕,而克伦威尔更是见到过国王的黑杖侍卫官鼻子被门撞断的场景。
门在下一个瞬间就被打开了,警卫官因为拉开门的姿势,这个时候正张开着双臂,门外的光照在老人的身上,侍卫官将握在手上的黑杖收了起来,对着警卫官行了一个礼。
侍卫官身后的那些人都安静了下去,就像是一瞬间安静了下去。
侍卫官站直了身体,走上前一步,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还有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要传达的信息,把便签撕了下来,交给了警卫官,然后再次鞠了一躬,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到了大门的旁边雕像之下。
老人低下头看着手上的便签,混沌的眼眸因为上面的信息稍微变得有些明亮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他还以为这个月的国会会像前几天那样,最后在争吵中落幕,现在看来倒是不会了。
一位平等派议员站在他的身边,半低着身子恭谨的等候着,是克伦威尔说的那位克兰议员,他是坐在左边席位的前排议员。
“纳尔逊先生。”克兰恭谨地说道。
纳尔逊是警卫官的名字,他转过身来瞄了一眼半低着身体的克兰,轻轻地笑了笑,捏着手上的便签,放在了克兰议员的手上,然后往旁边走了一步,还顺手拍了拍克兰议员的肩膀,纳尔逊坐回了他的位置,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和以前一样低下头,把佩剑放在怀里,打盹一样,而是坐在那里,看着在场的各位议员。
门并没有关。
克兰不知道是因为被夸的原因还是知道一些消息的原因,面对着外面的的脸上是微笑,当然微笑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克兰表演出了知道这个消息时应该有的表现,惊慌也难以置信,他连忙转身往后面走过去,甚至顾不上地上的红线和白线。
他把那张便签交给克伦威尔,克伦威尔接过便签,在看过便签之后,表演的也十分出色,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视线从纳尔逊身上一闪而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悲伤,克伦威尔的声音有些梗塞。
柳德米拉做了个手势,所有拍摄装置在一瞬间恢复了运转,头顶的麦克风降了下来,人们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画面,画面集中在克站在那里的克伦威尔身上,克伦威尔正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便签,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
长老派的议员还不知道那个消息,即便携带着通讯器,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可不好用,再说西威斯敏特宫的议事大厅里,所有通讯设备都是会被监听的。
人们还沉浸在疑惑中无法自拔,克伦威尔很快恢复了情绪。
“我想告诉各位几个坏消息。”克伦威尔停顿了下来,下院里的人呼吸看着身边的人,稍微有些躁动,克伦威尔接着说道:“我想今天的国会是要暂停了,至于理由,那是一个让人非常伤心的理由。”
克伦威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稍微有些梗塞,“我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这座城市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这件事的对象还是我的同事。”
“兰贝斯区艾兰克花园19号住宅发生了一件惨案,那里的人全部都死了,不管是仆人,还是主人。”克伦威尔的声音在下院的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着。
他并没有一开始说出那个名字,但是那个住处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贺拉斯议员的住处。
“我想各位都知道是哪位议员,我感到很悲伤,我在这里宣布,国会暂停召开。”
克伦威尔坐了下去,人们的屏幕上的画面也同时消失。
今天的会议停止了,整合伦蒂尼姆都知道了,同时还有另一则消息,兰贝斯区贺拉斯议员死亡的消息。
道格拉斯派去的人把车停在了公馆的门口,几个人快速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领头的人握上了公馆的门把手,直接推了进去,公馆没有上锁。
而在推进去的同一瞬间,一股腥臭味飘进了他的鼻尖,然后门被打开了,几人没有直接走进去,因为只要看到公馆一楼的画面就已经足够了。
血液渗入红色的地毯中,已经开始变成黑色了,一楼被破坏的很严重,侍从还有女仆们的尸体就这样倒在地上,甚至还有一些身体呈现出诡异的姿态。
领头的人拿出了通讯器,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拨通了道格拉斯的通讯。
“阁下,我们到奥卡西议员的公馆了。”
“情况怎么样了!”道格拉斯的声音很是焦急。
领头的人咽了一口唾沫,“我想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在办公室的道格拉斯直接把手里的通讯器扔了出去,领头的人听到了砰的一声,默默地把通讯挂断,然后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