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淳知道自己触犯了弘治皇帝的忌讳,无论谁听到自家女儿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都会从心中感到痛恨厌恶。
虽然自己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却实在触犯了现下的规章礼仪,当下拱身行礼告退,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弘治皇帝的御目中。
解淳一边飞步离开偏殿,一边心中暗自意淫:‘丫的,还不让哥们进皇宫觐见你,哥们正求之不得呢!巴不得再也不做这狗屁大明朝官员。’
‘哥们现在回去就到处游玩,现在正值秋高气爽,不如去香山游览枫叶吧,再画上几幅红叶图。”
“嗯,要不哥们借此良机,提出告老辞官归乡,到宜川老家侍奉家中长辈们,也不失为一条好门路。只是刚触犯皇帝的逆鳞,还是先老实一阵,以后再说吧。’
弘治皇帝也没有心情处理朝政,怒气冲冲回到后宫张皇后处,正好朱颖也在此处,陪着母后闲聊,见到父亲满脸不悦之色,连忙恭敬施礼拜见父皇。
弘治皇帝害怕女儿年少无知,把解淳救治她之事,向外人说出去,那可是皇室的奇耻大辱。
于是压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挥手斥退随侍的宫女和太监,低声向张皇后和朱颖诉说解淳刚才的请求。
最后气愤的大骂解淳:“这个混帐小子,已经而立之年三十多岁的人啦,还如此不检点自己的行事作为,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不过他也是出于一番好心,为了救治颖儿的性命,才做出无礼的举动,朕就没治他的罪行,让他滚回家中闭门思过。”
“还特地下旨,不下旨诏告他,不准他来偏殿觐见朕,朕现在一看到他,就想痛揍他一顿,才觉得解恨又解气。”
朱颖冷漠地听着父皇母后对她的劝说,也不出口哀告恳求,也不出言反驳,只是神色有些淒婉和悲伤。
许久之后,她才向父母双亲跪地请求:“父皇母后,都是颖儿福缘浅薄,没有和祥瑞候结亲的可能。”
“颖儿只求父皇别怪罪祥瑞候,以后女儿也不嫁别人,就留在皇宫中侍奉父皇母后。反正女儿身体单薄多病,想来也没有多长的寿命,何必再连累別的青年俊彦。”
最后朱颖神色凄厉却坚定的说道:“再说纵使祥瑞候不说此事,还有天知、地知、神灵知,我和父皇母后也尽知晓。”
“咱们何必欺天地神灵,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女儿身体有点儿不适,向父皇母后告退。”
望着朱颖离去的背影,好象极其孤单和无助,弘治皇帝有些担忧的询问妻子:“皇后,颖儿会不会因此事想不开吧?她才多大呀!小小年纪竟然知晓男女之情吗?”
“此事都怪解淳那臭小子,若他不用什么人工呼吸救治颖儿,颖儿会看上那个小白脸。”
“真气死朕了!一想起此事,朕就心中有气,恨不得在那臭小子脸上,痛快地抽上几巴掌,方能解朕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