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淳并没有因此事而生气,反而劝慰气急败坏的解珍:“珍哥,你生什么气?和儿,不过是为自己的母亲请封诰命,他又有什么错误?
“古人常说:‘人一旦富贵不返乡,无异于锦衣夜行。’难道你们迁回西安府居住,以后便和我是仇敌不成?再说,又只有和儿迁回西安府,在老家另立一门户,又有何不可?”
在明朝人的眼中,解和此举有些不妥之处,在解淳眼中却习以为常,中国人本来就以故土难离为重,后世一到春节时,几千万人潮回家过年的春运情景历历在目,解淳认为解和此举是人之常情。
解淳对此事不但不生气,反而劝说和儿子假生气的解珍,和闻讯写信痛斥侄子忘恩负义的解宝,二人不要着急上火,免得引起父子、叔侄之间的不和。
解淳担心解和孤身一人上任,云贵之处危机重重,又给他配备十余名解家庄的精壮,保护解和的安全。
此时已经十六七岁的少年胡顺,由于他身体强壮,又炼就一身好武艺,自愿报名后,被挑中随行去云贵。
胡顺此时已经娶妻生子,生活过得已经不错,他的母亲花娘虽然嫁作他妇,却和胡顺在一个村庄生活,闻讯后前来阻止胡顺去南方不毛之地。
胡顺将自己想报恩的想法告诉母亲,再说还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花娘见儿子执意要出门闯荡一番,强忍难舍难分的母子之情,咬着牙应允下来。
数十日后,解淳出城送解珍父子上任,有人看到解珍正在数落解和,可能解和心中不服气,顶撞了几句,被气极的解珍打了一记耳光,后来被解淳从中拦住。
之后不久,解和一脸不悦之色,大步流星快速走出,带着从解庄村赶来的胡顺等人,跨上骏马绝尘而去。
而解珍也一脸尴尬之色,由解淳相送离开京城,去江浙上任去了,只留下解淳一脸悲伤,长长叹息一阵后,怏怏不乐的转回府邸。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讨论着解府中的争执之时,三年一度的弘治十五年丙辰科会试开始了,解俭等人也搬出祥瑞伯府,到陕西会馆居住。
这是会馆掌柜多次上门求恳,解淳才答应下来,因为二弟等人参加会试,解淳为避讳旁人的风言风语,也从府中搬到武学院居住。
解淳每天检查和督修武学的文武课程,有时候他的兴致来了,还要和武学士子互相进行步下较量。
令武学士子们意想不到的吐血场面来了,看着文文弱弱的祥瑞伯解淳,在进行步下决战时,竟然能力压他们一头,尤其是一手银针刺穴手法,刺中穴道后,就动弹不得。
正当解淳力压武学院众学子一头,摇头晃脑,洋洋自得之时时,解俭等人已经验过身,进入会试考场。
这次解俭的科场好运气用完了,和哥哥解淳一样,分到了屎号,好在解俭是农村子弟出身,见识惯了农家肥,又没有哥哥解淳的些许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