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和阿凡最终分开了,白于墨是去寻找严松的踪迹,而阿凡则是被拜托去石皮短蜥的尸体中寻找一样东西,当然他也有些不甘心,可是还是被白于墨给劝服了。
自是回过神来的一瞬间,白于墨就知道那只石皮短蜥就是一开始寻找天灾遗骨的目标,想要拜托阿凡的自然是要找这块天灾遗骨。
对于阿凡是否能够找到天灾遗骨白于墨并不担心,甚至对于能够找到天灾遗骨这件事也不关心,能够找到更好,找不到也就算了,应该还能够找到代替的东西。
想想作罢,白于墨将目光移到阿凡给他的这个蛛丸身上,白于墨将其要了过来,他的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能不能够实现,还要看另一件事。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吧,秦量生。”白于墨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
一道声音出现在心底,白于墨并不意外,对于这个这个因为意外而被卷进来的倒霉家伙,白于墨最多只会报以同情,而不会做出任何帮助,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经历了这么多,石镇最开始变化就是由这个家伙带来的。
一些浅层的记忆,被认为是不重要的记忆,白于墨能够从这两个邻居无意识的波动中窥探出来的。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始作俑者,他故意制作假的火烛,让宋徽死在了外面,从而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至于为什么,白于墨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个人有些难以捉摸。
“你在怪我?再怪我杀了那两位。”
秦量生默不作声,又沉寂下去,白于墨也不着急,片刻后,声音再度响起。
“你想要谈什么?”
这次轮到白于墨诧异了,他不觉得这个人是一位省油的灯,相比较他旁边的惑乱魔来说,的确是弱了很多,但是这一位对于人心的把控,可是更为的精准。
服软了?不,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先答应在说,然后尽可能的误导寻找机会才对,白于墨想了想,更加的警惕起来。
“我把事情说清楚,确切的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你,而不是在我,要是你真的要怪罪到我的身上,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只是来找你谈一谈的,像你隔壁的哪一位,我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知道,但你这是在威胁我?”
“怎么想随便你。”
“呵,到也罢,没有想到我也有笑不出来的那一天。”
这或许是隐藏在笑嘻嘻滑稽表情之下的真实模样了,白于墨想要多刺激一下他,“据我所知,你好像并不感到伤感,那两兄弟可是为你拼了命的。”
“我又不是严松,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伤感,起初我接近那两兄弟的确是是有我的目的,那两兄弟...死脑筋,真的死脑筋,尤其是孔空那家伙,他以为我会像他那样为他报仇吗?开什么玩笑,活着...不好吗?”
精神波动从平稳到激昂,再到没落,最后无声,情真意切,挑不出一点儿的毛病,但是白于墨不会相信的,他经历的背叛太多了,一个人若是有了第一次,难保有着第二次。
“算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想了解的太多,你是想要找我报仇也好,什么也罢,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
血之证的一道末端从秦量生的精神中抽出,不再继续压榨他。
“这就是我的诚意。”
“呵,诚意?还不是威胁的一种,性命都握在你手里,你说的算,你想要谈什么?”尽管带着些讽刺,秦量生也是愿意谈一谈的。
白于墨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但是此刻,我想要出去!”失去了一渊,可以说白于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破开心相世界的能力,这里的魔源是够,能够让他成长到使其破开心相领域的程度,但是关键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敢让炽之心完全复苏。
要是想要炽之心毫无隐患的复苏,他还要先找到顾潘他们取回一样东西,他原来以为顾潘他们彻底的死在了鬼鳍甲蜥的肚子里面,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因为他从母亲的残余精神那里得到了关键的信息,他的背包里面还埋藏有两样东西,凭借鬼鳍甲蜥是根本不可能将这两样东西消化掉的。
所以说,现在陷入死胡同的是白于墨,他必须寻找新的办法!
秦量生的精神波动一下子沉寂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