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就更不能得罪了,徐卿儿的家世背景强大,其父那是大明朝的老牌勋贵,手握兵权。
其母那是英国公一门的嫡女,英国公府便是娘家,这两家,无论是魏国公还是英国公都不是他家一个镇守贵州府的镇远候可以得罪的起的。
白露见顾肇迹还没有拿定主意,便接着着说道:“侯爷,小女随身携带的药物已不多了,此地距离成都府不过半日路程,到了成都府有了药草才能更好的医治夫人,侯爷若要接着赶路,天色已不早了,方圆几里除了一些山民外,再无人烟,侯爷与士兵们身体强健露宿野外自然无事,只是,夫人的身子可再也马虎不得,再说,贼兵只是败退,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次不成,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侯爷防不胜防,何不同秦将军一同前往成都府,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待夫人身子好些在赶路也不迟。”
顾肇迹斟酌一番后,见这位东厂督公之女已经把话说绝了,把后路都给自己堵死了,他要是想一条道走到黑,那可就成了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蛮汉了。
更何况,他也没胆子去得罪两家老牌勋贵,得罪了那两家勋贵,那他家可就在勋贵圈混不下去了。
顾肇迹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如此,那就有劳白姑娘了,有劳白姑娘一路上替顾某多多照顾夫人。”
白露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答案已在她的意见之中,可她刚刚还是紧张的不行,生怕顾肇迹坚持要带走徐卿儿,若是顾肇迹执意要带走徐卿儿,白露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但好就好在此地人烟罕见,大夫都不好找,上哪去找像白露这样的女大夫。
虽然白露只是个蹩脚大夫,可俗话说的话,久病成良医,养伤与柳家班的龙大夫相处些日子,加上石老头赠与自己的那本医术,她也学的七七。
只要不是什么天花、花柳、肺结核这些当时的疑难杂症,和一些需要动手术的那些病症,普通的跌打损伤之类,白露都能治个一二分,这皮肉伤白露已有了经验。
白露也回了一礼:“侯爷放心,医者父母心,小女一定竭尽所能。”
…………………
刚刚被打散的白莲教弟子此刻又聚集到了一起。
水仙对着白莲教众下达了命令:“教主有令,命弟兄们往成都府香堂会事。”
“白阳女,你疯了,竟敢假传教主命令,成都府的香堂早就破落不堪,教主几时说过让弟兄们去成都府的香堂,既然教主交代的事情已办成,就该速速回去赴命才是。”胡腮大汉当着水仙的面提出了质疑。
水仙娇笑一声,一双媚眼朝着身后的白莲教众们抛去。
“王舵主,你猜,猜猜看,他们是愿意听教主的话,还是愿意听我这个白阳女的话。”
胡腮结结巴巴地说道:“白阳女…你…你什么意思。”
他这才意识到,他这个教主认命的舵主,竟只是个空架子,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不仅是他,这些人也不会听命于教主徐鸿儒,这些人已经是白阳女的人了。
“王舵主,没什么意思,奴家会同教主说一声,就说王舵主为了教主的大计已经英勇就义。”
水仙的话刚说完,一名小领导模样的教徒已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送进了胡腮大汉的腹中,还狠狠的转动了几下,疼得胡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捂着伤口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再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