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儿留下痕迹的张子文不到午夜时分就引着这群丧尸来到京都的东郊,这里离棒子的营地已经不远了,就算是丧尸的速度一个多小时也能走到。
为了让智慧丧尸的本性一直被激发,张子文时不常的就会在前面埋伏一下变异丧尸,这一路上至少打死了二十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晶核一颗也弄不到。
随着目标地点越来越近,张子文不再开枪了,而是找了块破布,在上面放满水之后,拖着破布一道摸进了棒子营地,在一个角落里扔下破布就绕到棒子营地后面的建筑上等着看戏。
棒子的营地是个不算太大的商务小区,四周有围墙围着,他们还倚着围墙搭了不少哨塔,上面的人都有枪,也不知道是哪里搞的,营地里面张子文没有去,怕惊动棒子的觉醒者,所以又原道儿出去,绕到了营地后面。
在明亮的月光下,营地的情况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里,就在远处丧尸渐渐出现时,这个营地后面突然翻出来一个人,从墙上下来时还摔了下,踉跄着往外跑,方向没有正对张子文,但也所偏不多。
不知什么情况的张子文刚想过去截杀,结果从墙里又翻出两个人来,动作比前面这个利索多了,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臭女人,你以为你真能跑了?我们是故意放你出来的,不然这一晚过得多没意思!”
而前面的人一声不吭,低着头就是跑。
音调有些怪异的种花话让张子文缓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这怪异的音调应该是棒子在说种花话,那他们追的这个就是种花人了?!还是个种花女人!
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张子文拿屁股想都能想出来,忘八淡!
天灵盖儿都快被火气掀开的张子文提着长戟就冲到了前面那人的身边,“是你种花人?”
突然被拦下的女人吓了一跳,眼中的绝望却被字正腔圆的京都口音迅速冲刷掉,自已一直思念的人话终于再次听到了!
激动的女人哽咽着点头,泪水不要钱的往外流,整个人也失去了力气坐倒在地。
这副模样一下子就把张子文眼中的怒火浇灭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冰冷和沸腾的杀意。
后面追击的两个人很快就跑到了近处,这个人出现他们也看到了,见他截停女人,还以为是自己人,张嘴就一串鸟语,结果话多的这个还没说完半句话,张子文的戟尖就插进了他嘴里,二三十公分的戟尖整个捅了进去,然后张子文用力一抖,这人的上半颗脑袋就崩裂开来,掉在地上。
旁边那人楞了一下后,扭头就跑,一边转身一边还掏出个信号枪似的东西,看样子是准备报信。
不过还不等他抬起手,两条胳膊就都跟身体脱离开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张嘴就像惨叫,结果喉咙被重重一击,只发出了细碎的痛哼和咳嗽声。
张子文没有杀他,这是他第一次对必杀之人留手。
“不要哭了,说说那营地里还有多少种花人?”本想问问里面还有多少人,看看自己是不是要救一下,结果抽泣的女人哭得更厉害了。这时张子文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女人的情况,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脸,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身上穿着一身单衣,还挺不合身,鞋子也没有,脚上腿上有不少伤口。
不过这次一边哭一边倒是说出了答案:“没,没有了,都被,那帮,畜牲杀了!”断断续续说完后又失声痛哭起来。
张子文看她一时半会儿哭不完,就把她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拿着长戟挑着没死的这个棒子回到了之前栖身的楼里。
血污尸体他都没处理,棒子早把附近清理干净了,不怕招来丧尸。
从女人翻出墙,到张子文杀人,再到回来,一共没用三分钟。
那长戟把棒子钉在墙上后,张子文给女人打开了一瓶水,还递过去一盒刚热好的饭,还在旁边楼里给她找了件破旧大衣披上。
这下总算止住了她的哭声,拿着勺子大口地扒拉着饭,噎到了就喝水,不过在吃下半盒饭后,眼泪有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这次只是掉眼泪,剩下的饭也都是就着眼泪吃下去的。
看到这女人不断流泪就头大,呵斥吧,太不像人干的事了;哄吧,他哪儿会啊!只好干等着,时不时借着瞄准镜看看远方慢慢接近的丧尸。
又掉了会儿眼泪,女人终于说话了:“谢谢你。”然后就没了?
“营地里没有我们的人了是么?”张子文再次确认道。
“没了,都被杀了,他们明天还要去抓新人,所以就都杀了。”女人满脸麻木地说道。
张子文没问她为什么还活着,“那就好,那营地里的人都要给咱们赔命了,打起精神来,看着他们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