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藏着掖着的东西,遇到了突发事件,就必须亮出来。
回头看了看赵树起,张涯考较后续的影响,皱皱眉说道:“赵二哥!将四部火龙车,都拉出了吧。”
“火龙车?少东家,不用投石炮了?”
“投石炮守宅为佳,不适合进攻贼寇。”
“进攻?少东家,这……”
“无需担忧!我们必须进攻,不能让贼寇出山!否则,宿麦等农田,乃至土坝,都会被他们破坏掉。”
未几。
领着八十多个壮年厢卒,高德仁、石炯言匆匆赶来阳凌苑。
张涯看了看他们,神色显得很焦虑。
石炯言更是急道:“远之、远之!党项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边关数万禁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们这些厢卒,几乎等同农夫……”
“高叔、石叔!莫急!”
张涯神色如常,徐徐说道,“从现有情报可推,贼寇应是绕过我军防线,从子午岭中潜来,没有给养等物,人手不会很多!”
“可这?我们却无可有之兵啊!”
双眉紧锁,高德仁叹息道,“能开弓之人,也就这八十多个!还是赶紧调集北侧营地之兵……”
“高兄所言甚是!”
甩了甩胳膊,石炯言补充道,“远之!我们二人虽有勇力,但对行军布阵,稍有不怠……还需万全之策。”
保镖不是指挥官。
这一点,张涯很清楚。再说了,还要投入、测试新武器,其他人根本不了解性能,他只能当仁不让,再次领衔主演。
“二位叔叔,何须惊慌!待徐平山探查敌情后,我们再做详细部署。不过!我若预计不差,有此八十位弓手足矣!”
“唉!远之,你好大胆子!”
“也罢!远水不解近渴……反正塬地马匹充足,阳凌苑围墙坚固,守亦或者撤退,均能保全人命!”
……
傍晚时分。
徐平山纵马而回,急速报告道:“少东家!共有一百五十多名党项贼寇,一人三马,盔甲、弓刀均有……不过,马匹很疲乏,在山坳里修整。”
这不是废话嘛!
这些都是重骑兵。
在大冷天之中,偷偷潜入山地,给养、盔甲、兵器全凭马匹驮载。就算都是良马,山区行军数百里后,还能有多少体力。
不过,党项人派来一百五十名重骑兵,以及数百匹上好战马,如此偷偷摸摸的,就是为了干掉他。
张涯还是颇感荣幸的。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贼寇的这个想法不错。”
他伸个拦腰,轻松笑道,“然则,也需兵贵神速……他们既然要修整,便是我们的机会。高叔、石叔!今夜,我们便出击!”
瞬间,高德仁、石炯言就炸毛了。
“夜袭?不成,不成!”
“远之!你莫说胡话!这会死人的,岂能儿戏……我们要趁这个时机,赶紧召集他处兵卒,组成军阵才能抗击贼军!”
……
等他们二人稍作平静。
张涯笑着说道:“二位叔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党项骑卒在山谷中,根本就施展不开……何况,我这还有新武器。”
“新武器?这个……将宅院角塔上的投石炮,搬下来、再搬到山里?”
“远之!不妥当啊!投石炮虽能投射爆裂弹,可我们只有区区四部,党项骑卒可有上百人,岂能拦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