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是人。”张一水收回了能力窥梦,“这滩水里不存在半点记忆。”
“这就不通了,如果是灵术的创造物,那它们怎么能穿上绝灵衣?”凰歌第一个问道,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张一水。
依靠灵气而生的生物,也会因为失去灵气而死。若是按绝灵衣的效果,这些怪物不可能穿着这些东西走上台。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没看准?你要不信有本事自己看去。”张一水道。
“这点水平他要是没有,现在已经被轰出家门了。”张家三爷道。
“对!”张一水刚答应完,忽然感觉不对了,三爷这是自己一无所长?
张一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这女人和老头是双人花式嘲讽啊。
“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张一水向挽起袖子,身上散出一股既不是灵气也不是剑气的能源,再度进入了黑水之内。
只见黑水的上空出现了一团五颜六色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是空空如也。
“这就是张家的绝技,如梦令?”活着的张家人凰歌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绝技对她来更加稀奇。
“哼。”张一水哼了一声,不理凰歌,眼神寻到了张家三爷。
“不错,有长进。这些怪物确实不太对劲,如果这些白布真的是绝灵衣的话。”张家三爷点评道。
“喂喂,不对劲的应该不是这些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屋檐外边传来。
“谁?”众人一起回头,包荒的灵气再度开始运转。
“诛仙盟已经知道炎竹的关键大招在这台之上,为何只派了这么四个蠢货来陪你们玩呢?”一个软趴趴的黑色身影顺着墙壁爬进台,然后像一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虽然四肢想要努力撑起身体,但是肚子却还是免不了贴住霖面。
四个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身黑色的羽毛,中间缭绕着看上去就觉得恶臭的黑色雾气。和其他的诛仙盟成员一样,他的脸也看不到。
“包荒,好久不见,每晚上想到我的时候,脸上还疼不疼呢?”黑色羽毛道。
接着他抬起手,五根手指的指甲大概有五寸那么长,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两道印,仿佛是在讥讽包荒的伤口。
包荒脸上的伤口就是在六年前被此人留下的,用的就是手上的十根利爪。
“比你被打断的脊梁骨好多了。”包荒回敬道。
看这意思,这饶脊椎是被他打断的。这下手多狠才能被打成这样?这又是尊重到什么程?
“包科长你要是见过这只爬虫,给我们也介绍一下呗,它的学名是什么?”凰歌的恶趣味可不只是对着炎竹自己人来的。
“诛仙盟,鬼爪。六年前活下来最弱的一个。”包荒如实道,他看了凰歌一眼,那意思是还有多长时间。
凰歌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手掌下的张家三爷,嘴里比出口型但不出音:“问他。”
“没错,六年前我确实是活下来的最弱一个,不过如今可反过来了。”鬼爪嘿嘿笑道,“你们以为为什么派我一个人来执行这件最重要的任务?”
“因为炮灰。”包荒简单地总结。
“对,像你这样的废物死了,还可以减少薪水的支出,对诛仙盟恐怕是百里而无一害。”凰歌补充道,两人罕见的合作给鬼爪带来了双倍的伤害。
鬼爪轻呵一声,不以为意:“还以为我会上这种激将法吗?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是诛仙盟公认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会被你们几句话扰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