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王太子召集八百诸侯,率大军先西行至文王陵墓祭奠,然后才东行向朝歌。其竖起写有其父西伯昌名字的大木牌,自己只称太子发,意为仍由文王统帅大军。大军抵盂津,商帝辛孤立无援的形势已形成,诸侯均力劝武王立即向朝歌进军。而武王和姜太师则认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在军队渡河后又原路返回,并晓之以理不想万家残缺,因时机还未完全成熟,不想战势过于激烈有伤天和,以“诸位不知天命”告诫大家不要操之过急,班师回朝。”
“姬发王太子孟津观兵而不战,是因为他知道帝辛虽然奢靡残暴,但终究是王室正统气数未尽,如若强硬发兵一战,或可一鼓作气攻陷朝歌,但劳命伤财,天下仍是一片荼毒生灵,即使取得了胜利拿下了朝歌却又是如何?王太子他们父子俩都是爱民如子的圣人,又如何肯牺牲众多子民,让万家哀嚎残缺。虽然战争死伤在所难免,但终是不如等待时机,可以最小的牺牲去换取天下一片太平安康!”
“就是因为王太子姬发继承了文王礼贤下士爱民如子的作风,不想在时机不够成熟的时候打硬仗,让更多的人失去家庭,所以才要大家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我们也不要辜负了他们父子俩的好意,自是应该勤以操练准备充分,随时听取王太子号令,择机攻下朝歌拉下帝辛这个暴君。”
之前听他们父子唱歌还没在意,现在再听他们对话,好是亲切的乡里口音,就和我的那一世没有什么差异。于是我再仔细一看,这河道,那“丫”字的两条枝流,还有那沿着河道拐了一拐的一南一北的长不过两里的好似两片树叶的岛屿好生熟悉,这河难不成就是后世的渠江?
北面的就是后世的三汇,而这里就是賨人的城坝?
却又见那少年停下手中活计,抬起头来看着他爹说“爹,我们李家的都是好男儿,我也长大成人了,等到王太子召集人马攻打朝歌之时,我也要去战场厮杀。”
那中年男子听到儿子这样一说,有些愕然地停了手中活本想说些什么阻止之类的话的,但又想着天下苍生在暴君帝辛的铁血残暴统治,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乃又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又过了一会,那中年男子却又停了手中活计,思虑片刻,却又摇了摇头继续干活。
是夜,那中年男子却是躺在床上碾转反侧,却听他娘说道:“渠明他爹,你今天睡觉怎么就总是翻来覆去地如此让人不得安心呀?”
一声轻叹之后,他爹才是说了今天白日里间渠明可是说了来日王太子若是召集人马之时也要上战场攻向朝歌。
渠明他娘却是立马一个翻身盯着了夜色之中自己男人模糊的脸问:“他爹,你应该劝他,阻止呀!”
渠明他爹只得无奈地轻抚着他娘的肩膀平复着她的心绪,轻轻说道:“他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潜水一带的男儿,那曾有过认怂的。再说了,文王要替天行道讨伐帝辛,穷其一生也在准备等待时机,然时不济!王太子受命,一直在等待时机。到时,只要王太子再振臂一呼,万民自是奔走相告拥相随。渠明他也快十四了,也算是成年了,男人不劝短志,这也是我们潜水一带的规矩。要劝你自己劝去。”
渠明他娘听得一席话来,自是无话可说,乃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你个狠心贼,你就知道那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儿子啊!既然如此,我们自是支持他,自是……自是……”想着那些担心,却又害怕说出一些不吉利的话来,乃在那吞吞吐吐起来。
渠明他爹自是知道个中情由,乃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我们明日就去张家提亲了吧?”
却听渠明他娘说了一句:“你的儿子才有你疼啊?人家的雪梅丫头张华儿两口子不疼啊?再怎么说也要等过几日雪梅满了十二,而我们的儿子下月满了十四再去提吧!多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