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芜湘害羞地笑了一声儿,收紧对方没说话,瞥眼见到悬河高岸跟北山雨夕自山下携手而来,有着不小的速度,赶忙站起来理了理衣衫,“它们来了。”
“恩公在上,请受悬河高岸一拜!”
北山雨夕也跟着跪下来。
天缺赶忙扶起对方,“快不要如此,我也是受人所托……”
悬河高岸极是感激地站起,抓着对方手臂久久不愿松开,以往萎靡不振的少年此时已被带有一丝雄傲之气的世家公子所取代,神光内敛,气质清洒。
“恩公此举,对高岸不啻有再造之恩,往后但有差遣,无论风里火里,都是恩公一句话的事情。若违此誓,但叫我天打五雷轰。”
话完,就一道金光渗入它体内。
“别恩公了,”天缺笑道:“我长你一岁,往后就叫大哥吧。”跟着就摇了摇头叹道:“你们悬河家还真是都有着酷爱发誓的体质。”
“行!”悬河高岸道:“既是恩公吩咐,高岸自当遵命。大哥……”天缺笑着点了点头,把北山雨夕拉过来交给对方,“能见你们如此,我心甚慰。”
北山雨夕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
“这都是大哥的恩惠。”
悬河高岸道。
天缺摆了摆手,“我也是受人所托,你要谢就谢你七世祖吧。它目前隐居在穹顶山,你过去看看吧。”跟着把悬河弄影的事情说了。
“我就说嘛,当初我七世族人为何会无声暴毙于一夜之间,原来是它老人家之故,”悬河高岸恍然大悟道,神色极是感慨:“这就都说得通了。”
“你也别怪它,”天缺道:“这些年它一个人过的很苦,一直很牵挂你们。尤其是对你之事,自责极深,连见你都不敢,一个人躲在深山里。”
悬河高岸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悬河家之所以能在名泉州辉煌了那么多年,全是它当年打下来的。都说它仙逝了,没想到还尚在人间。”看着北山雨夕道:“老天终究待我不薄,还给我留了个亲人在。”
北山雨夕点点头,扯过来对方的手。
“如果知道你不怪它的话,悬河老前辈一定要高兴死了,”高芜湘道:“此地事了,快去见它吧。”
“会的,”悬河高岸道:“悬河家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它老人家。”跟着就看往峰下正然搜捕它的那些人,目光寒了下来。
“它们就交给你了,”天缺道:“有些仇我想你还是更愿意自己报,所以就一直没插手……”
“谢大哥,”悬河高岸道。
天缺把高芜湘扯过来看着对方二人,“行吧,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
说完带着高芜湘闪掠而去,没一会儿就在消失在了苍茫的大雪中,身后传来对方保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