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终日都对着青灯颂梵经,把前事都飞灰葬了。”
“哼!岂有此理,给我住口!”云青兮恼怒地给了两名侍女一个耳光,她很清楚,王哲对她有芥蒂,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青兮姐,你双目失明,我也感到叹息,只不过我并无本事让你重见光明。”王哲并没有理会一旁的侍女,随之淡淡地道。
“这些年来,我都不问神族之事,即便有奢望也不敢再复想了。”云青兮,苦苦地道。
“呵!你今日告诉我这些,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也自身难保。”同时,王哲亦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是啊!生在神族,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云青兮非常感叹,对于逝去的青春与光阴,她感到惋惜不已。她的终身,已经错托非人了。
“嗯?莫非又是生死劫在搞怪?”王哲在心中嘀咕了一下,但并未出口。
“二王子,我想你也该走了,簇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只能在此度过残年了。但我还是要叮嘱你一下,不要随意地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云青兮挥了一把泪雨,细细道。啼尽薄胭脂,抹不干来挥不去。
“青兮姐的金玉良言,我铭记于心!”王哲,微闭双眼。自己此刻的心情。
“呼呼呼!”
突然间,一阵狂风掠过,吹得飞花片片,吹得碧水潋滟,独怜绿莺吹得扑翼喧。石桌上的青灯,也被吹得忽明忽暗。月下的女子,显得更憔悴,更孤零。
“哎呀!姐,要起风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侍女见女子的神色不太好,于是劝道。
“我们走吧!”云青兮见少年一直保持淡然,心声无法细诉,因此只能带着满腔哀伤,与侍女一同回去。
“青兮姐,对不住了,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实无此本事。”待到女子走远后,王哲才在心底自语道。对于女子的遭遇,自己还是深表同情的,但对决迫在眉睫,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节外生枝。
亭台楼阁里有一个池塘,里面栽满了荷花,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池中央有一座石山,丝丝的清泉从上面涓涓细流,出山未污染。其上布满了青苔,喷发的水雾好似泻珠溅玉,凌空飞降。
泉流细细,大道泱泱,勃勃生机,不息不歇地流向远方,风发意气扬。
刚走到荷塘边,云青兮的脚步突然一软,就好似无力的飞絮,双手苦苦地支撑在石栏上。
“姐,你怎么了?”侍女急忙问道。
“我没事,或许我的大限就快要到了!”云青兮摇了摇头,但脸色却十分苍白。
“姐,你在瞎些什么呢!过去的事情就由得它过去吧!千万别再折磨自己啊!”侍女劝道。
“本应到这六脉神山,就是为了了却这赃心事,但没想到,他居然刺痛了我的心,并且一直都无法忘怀。”云青兮痛哭道,泪雨潸然而下。
“姐,你大可以离开神族,到外界里遁迹深山。你病损秋波,我可以为你再寻仙药,因此无须在此苦苦度过残年。”侍女慰解道。
“唉!可惜我泪尽失明,又何有本事到外界去闯荡呢?”云青兮深深地叹道。
“姐,难道你真的要在此苦苦折磨自己吗?”侍女也替女子着急,因此充满了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