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有些被黄善医生搞糊涂了。
黄善医生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道,他们对我有意思的话,就一定不舍得揍我,也一定不会弄死我。可是,他们对我没意思呀,这样一来,他们就一点顾虑都没有了,弄死我就跟玩儿一样,而且全凭他们的心情。
他们心情好,就让我苟延残喘一会儿,他们心情不好,就立马送我见阎王。
你,自己的性命悬于别饶手里,我能不害怕么?
而且,那个踹我一脚的男人,脾气真的好暴躁哦,一看就是个暴躁老哥,他做起事来更容易冲动。
所以,我的处境显得更加危险。
我惊恐地望着他,浑身战栗,牙齿也格格打颤。
暴躁老哥见我这个怂样子,立马开腔嘲讽。
他辱骂我没见过世面,一点儿定力都没樱
他还,他从来不殴打女人,让我不要惊慌。
尼玛,老娘信他个鬼!
刚才那个拿脚丫子踹我的家伙,不正是他么?
他这是明目张胆地胡话呀。
我心中充斥了对他的鄙夷,只是碍于他的暴力权威,我嘴上不好出来,神色上也不便于表现出来
他调戏了我一会儿,见我呆若木鸡,不禁觉得有些无趣,便回到他的同伴身边。
他们又谈论起镖师的事情。
他们一边讨论,还一边不停地拿眼角瞄我。
我隐隐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我想趁他们不注意,悄没声地离开。
可是,我才刚走出几厘米的距离,就被他们发现了。
那个暴躁老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他那只踹过我胸口的大脚,直接踏在我的手上。
我的纤纤玉手呀,嫩如芦荟的手呀,就那样被暴躁老哥踏在脚下。
我痛的脸部扭曲,不停地倒吸凉气。
我的身子也开始痉挛起来,蜷曲的像一只油炸的大虾。
暴躁老哥冷声哼笑着,骂我不识时务。
我怕再被他暴揍,一句也不敢反驳。
那个暴躁老哥弯下身子,将脑袋凑到我身前,问我,他们的老大,也就是那个镖师,是否真的还活着。
那个镖师从上吊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
他估计早就断气了。
我对他的问话,不置可否。
我不敢瞎,万一我他没死,等他们赶到大树下,将镖师放下来,却发现镖师已经死了,岂不是又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那个暴躁老哥脾气真是火爆呀,见我不话,立马左右开弓,扇了我两个耳光。
我脑袋里像有一群虫子在开会一样,一直嗡嗡嗡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