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古今最惊才绝艳的一群人。
承诺皇者不禁看向身旁白衣少年。
素白面甲下，玉灵王的嘴角轻轻翘起，比预想的略强。
时晶蚁从更高的维度中杀来，莫默只一剑挥洒，封闭四方。
越战斗，莫默越从容。眼前大敌实力的确很强，非常强，甚至可以说势均力敌。但是，莫默有信心，斩他！
哪怕看上去，二者优劣互补，没有什么上下之分。但是，莫默就是有这个信心，仿佛莫默一路无敌，所过之人尽皆俯首培养出来的战势。
但是，莫默败过，不止一次！
只能说明，莫默真的成长起来了！
三年闭关，远超所值！
看来面对玉灵王的退却给莫默造成的刺激远超想象。
玉灵王摇动杯盏，觉得自己估量的略微有些偏差。如果那个时晶蚁是傻子和莫默一直僵持下去的话，没准莫默真能杀了他。
小小的意外并不能让玉灵王惊喜。
战斗继续僵持下去。虽然唯一剑无物不破，杀伐无可阻挡。而真一念纯粹神圣，无法侵犯亵渎。莫默其他的功法合一的底蕴也十分惊人，说起来是最好的胚胎。
但是在“她”的刻意处理下，没有一个帝境选择了莫默。
但莫默自身的成长，也不比那些帝境的复苏逊色。真的很惊人，从一个普通人到和帝子并列，再到和复苏的帝境传承并列。只是短短三五年时间。
虽然过程曲折甚至冒险，但是这个结果还是不错了。
但是……
玉灵王伸出食指轻轻敲着茶杯边缘。叮叮的声音仿佛带着他思考的节奏。
远方，战斗虽然僵持不下。但是莫默却是越战越如意，越战越自信从容。
唯一剑尚未完善，这一点他能感受到。但是，威能已经稳定下来，看来暂时不需要大改。
杀伐变强了些，越发无愧杀伐第一的功法。这是一步还在成长中的功法，就如同莫默和“她”都还未停下一样。
终于，时晶蚁感受到不妙。他战斗的越发困难了，对手难缠而又强大。时晶蚁已经决定退却了。第一方面，他的确失了那无法无天的勇猛精进。
他压制那股毁灭所有的狂暴意志，又被追杀了三年。不再勇猛精进完全情有可原。因为如果不知进退的话，他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知进退，并不总是好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时晶蚁心中有退意后，战斗局势急转而下，他被压着打。
终于，他有些屈辱地咬了咬牙，转身就冒着受伤的代价遁入高维之中。
远方，玉灵王并剑指，在茶杯中沾了一滴茶水，随手向身后甩去。
只见一道惊艳剑光破空，纵横天穹之上。
一道身影从高维之中跌出，眼神之中充满惊骇与恐惧，随即慢慢消散……
时晶蚁，陨落了！
莫默如临大敌一般地朝向剑光发出的方向。
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从莫默心中生出。仿佛那里慢慢升起一道阴影，慢慢地替代了天地，从那一切的尽头缓步走来，碾碎前方一切！
恐惧，整个身心的恐惧，仿佛驱使这莫默转身逃跑。
但是莫默一步也没有往后退。
败，不要紧。只要最重要的不败就是了。
但是退，不能容忍！
莫默再也不退了！
他强忍着恐惧向前，手中紧紧握住唯一剑。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