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坤也点头附和:“是,如今东面无忧,雍州军预备以八万之兵,西击陇东。”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郭继恩微微有些失神,他想了想又问道,“元公可知你们的计画?”
“尚未告知,怕他极力反对。”谢文谦笑了笑,“这事,恐怕得要都帅行文与他。”
“这一仗,我去打。”霍启明不知何时进了里间,眼神发亮,“继恩兄,你封我做招讨经略,让我去关中罢。”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他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贫道在这京城呆得太久了,也该出去松松筋骨才好。”
郭继恩瞪眼瞧他,提醒道:“铁路,火车,发电机。”
“这些事情,可由胡启忠胡侍郎督办,”霍启明固执说道,“贫道年内就回,如何?”
郭继恩扶额良久,默不作声。谢文谦忙道:“不然,还是卑职再去罢。待都帅大婚之后,卑职就动身,如何?”
霍启明大怒,恶狠狠说道:“陇东之战,继恩兄你答允也罢,不允也罢,总之道爷我偏要出京。”
“好好说话。”郭继恩皱起眉头,想了想吩咐道:“调中州军六、七、八、九、十师,俱入关中。”
霍启明挑眉:“不过是打一个陇东,你调这么多兵做什么?”
“以图后计耳。”
霍启明心下恍然,咧嘴笑道:“原来你比我还急。”
“铁路、火车,这又是什么物事?”谢文谦疑惑问道。
霍启明笑嘻嘻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都是神物,贫道去西京之后,便请谢大哥替小弟督办此事罢。”
谢文谦是厚道人,当下便点头道:“成,改日某随你去西山,先瞧一瞧。”
“顺便与粟制军一道,选定陆军衙署之地。”郭继恩提醒他道,“文谦兄如今可是兼着陆军提监之职呢。”
“卑职知道了。不过,这海军衙署就算不设于都里城,也该设在海津等处才是。京城又不临海,怎么将海军署也设于京城?”谢文谦疑惑问道。
郭继恩苦笑一声:“因为海军署最为紧要之事,便是问政事堂要银子。”
新任检校工部侍郎胡启忠也赶来西海池见郭继恩,这个中年男子微黑微胖的面容之上颇为不安:“卑职一直任事工坊,未习民政,如今遽列台阁,恐负督政所望也。”
“胡兄是工造业之大才,真正是国之栋梁。”郭继恩正色告诉他,“你将来是必入中书省的,先往台省,过得一二载,本帅还会将你遣往外州出任都督,以为历练。霍真人和郭某,都对足下寄予厚望,胡兄,任重而道远啊。”
胡启忠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