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尽管这些匪寇人丁不旺,咱们也不能太大意了,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后连连吃亏上当,你可万万不能大意。”
都拉喇氏牛将军一听,坐在马上忍不住呵呵的大笑起来,并朝自己这边的兵士看了看,他这边人马强壮,雄风威武。
再看敌阵,几个猴头巴脑的那么几个可怜巴巴的人,怵在对面,松松跨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入眼。
怎么看都觉得和这些的兵马交战,就是想败,人家都不会给自己机会被打败呀。
看他那一脸不屑的样子,都瓦尔佳氏狼担心他求功心切,再走自己那条兵败之路,在旁边小声的叮嘱道:
“别看贼寇人马稀少,可鬼计很多,我们没少吃他们的亏,无论如何都不要太轻敌了,咱们一会击鼓出击的时候,不可追赶的太远,只在这宽场之地交战便可。”
都拉喇氏牛将军一听,皱着眉头看着都瓦尔佳氏狼道:
“大将军,他们人少的可怜,假如我们一阵猛冲猛杀,他们肯定抵挡不住,扭头逃走。”
“要是每次交战,看他们一逃,便停下来收兵回营,老这么拉锯般的扯下去,何时能灭掉眼前这股匪寇呢,看来大将军被他们吓怕了,我觉得大将军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的,到时你负责侧翼,我负责主攻如何。”
都瓦尔佳氏狼坐在云里驹上,听到都拉喇氏牛将军所言,心里真是太不舒服了,想分辨两句,转而闭上了自己的嘴。
自己连连挫败,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但愿自己这位旧部将军能凭着自己的智慧和聪明才智一举荡平贼寇,也算是给自己出口气了。
两个人坐在马上,都拉喇氏牛将军看到现实的差距之后,完全将昨日商量好的,特别严谨的行动计划全部推翻。
说战无常式,水无常形,两军交战,应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布局。
希望都瓦尔佳氏狼大将军能听自己一言,按照自己的意思,大刀阔斧率兵尽管敞亮的冲杀便可。
眼前这么点残兵败将,何须娓娓缩缩的呢,这么下去,就这么一小股匪寇何日能剿灭。
这几个鸟儿还号称上万兵马,也太能吹了,我们说上万人马,还能免强说的过去,二三百人也敢号称上万人马。
我都怀疑这些匪寇们到底识不识字,吹牛那是闭着眼睛吹呀,吓唬人都不会吓唬。
想到这里,都拉喇氏牛将军仰起头来,瞪着眼睛朝匪寇阵营里不屑的望了望。
此刻包安平阵营里以快速的将阵形排开,看着敌人瞪着眼睛朝这边望着,包安平坐在自己的车上,笑着对德都勒氏拉道:
“看到没到有,今天敌人是想跟我们决一死战了,从对方布兵数量来看,以将他们绝对优势兵力全都拉了出来。
等一会,我们不要先击鼓,让敌人先击鼓,咱们的兵马随后击鼓,等我们两军准备冲杀的时候,进攻的战鼓击的越响,你们便马上开始逃跑,不可交战。”
德都勒氏拉站在旁边点了点头,转身将这种命令再次重申一遍,他担心兵士们一杀红了眼。
明明让他们退去,这些人忘了,再往上冲,那计划就完全的落空了。
就眼前自己这二百来人,对方三千多人马,真要是被人家围起来打,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被人家围在中间缠缠死。
德都勒氏拉刚刚将命令传下去,还准备上阵挑战呢,不料敌人突然间擂起了战鼓,搞的所有人都有些愣了一下。
只见迎面的敌人,也不在跟他们对阵了,交手了,独斗了,战鼓一响起来。
所有敌军便蜂涌而上,拼命的朝着包安平他们的阵营里拼杀而来。
包安平一看,哟,对方改变战法了,咋一上来,连话都不说了,上来就开打了。
他坐在破旧的马车上一看,急忙扭头对身边的德都勒氏拉喊道:
“快,快,擂鼓撤退。”
德都勒氏拉也没有料到敌人会这么玩,摆上阵形便冲锋,看样子他们吃亏吃怕了。
人家有了更多的准备,反正自己一方兵多将广,如其拖下去连连吃亏,干脆一上阵便挥师往上冲,先杀你个懵头转向再说。
德都勒氏拉听的包安平急喊着,他担心被人家以钳形之势包围了,急忙扭头大声的喊着:
“擂鼓!擂鼓!”
旁边的鼓手听到命令,“通,通,”的一顿神敲,敲了两下之后,扭头扔下战鼓便开始逃跑。
前边的兵士一看,也都慌慌张张的扔下兵器开始逃走,包安平的车子原本就是破旧的,在奔逃的慌乱之中,很快便掉了一个轱辘。
都德勒氏拉领着几个兵士们,一看掉了轱辘的一侧眼看着就要翻车了,只好领着几个兵士,在旁边奋力的抬着一面,急速的往后方逃走。
追赶而来的营州王的兵将们,一看边追边开心的更来劲了,大声的呐喊着朝前冲杀着。
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精神百倍。
一向狡滑的敌人,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呀,己方刚刚冲杀,对面虽然敲起了战鼓,看似特别吓人的样子。
不料跟本就没有迎战的,一个个扔下兵器就逃,乱哄哄的一片,以往兵败吃的那些亏真是太多了。
遭的那些惊吓,吃的那些苦头,这回看样子全都找回来了,乐的这些将士上下,同心同德奋力追赶。
边追着边开心的笑着,因为他们看到,包安平这个所谓的大王的破旧车子,本来就不争气,不象个人样。
这回更好了,没跑出两步,轱辘还遭掉了一个,掉了也就掉了,你就扔下破王车逃命呗。
看样子,这位草寇王,还想人倒派不倒,坐在车上,命令兵士们在旁边抬着一面掉了轮子的破旧车子在逃命。
两个抬不动,便冲上来四个,一见他们那慌张张,可笑的样子。
营州王兵士们杀的更欢实了,真狠不得将这个草头王立刻抓住,每人一刀砍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