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与山药草木作伴的药芍哪里闻过这么刺激的味道？一时之间慌了神，好在蒄霁的剑在他看来并不快，左腾右挪之下尽皆避开来了。
“嗯？”
然而药芍的反应在蒄霁看来却像是这名先天高手对他的戏耍，这让蒄霁如何能忍？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手中剑技一变更是加快了几分，而一直隐藏着的左手带着一抹绿光突袭而至，竟是剑掌配合。
“嘭！”
药芍被击飞摔落在药田之中，蒄霁也是愣住了，在他的预计之中是先天高手被他突袭惊扰，恼怒之下不再戏耍于他，给他一个痛快，但他万万没想到堂堂先天高手居然被他击飞了...飞了...
“好疼，下手怎的如此之重。”
药芍坐在药田之中，伸手揉着前胸，口中埋怨着，顺手拔下身旁一根不知名药草的根茎塞进嘴里咀嚼，呕吐的感觉缓和了不少。
“别紧张...你受伤这么重，还这么拼，不要命了？”
药芍站起身来，摊开双手，保持着二人的距离大声说道。
药芍真的是刷新了蒄霁对于先天高手的三观，说着别紧张，药芍自己的双腿都有些颤抖，这哪里像是先天高手，简直像拿着玩具的小孩子误入目睹了一遍屠宰场内的景象。
在他道门之内，哪一位先天高手不是一副高人架势，不管实力高不高，逼格是肯定要高的。
“你...是什么人？”
蒄霁迟疑了一下，手中的剑低垂指地，只不过还握在手上并没有收剑入鞘，现在的他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你自己闯入别人的家中还问我是什么人？”
药芍那个气啊，亏自己刚刚还动了替他疗伤的心思，虽然有把他当做小白鼠的意思，但出发点总归是好的，没想到却莫名其妙被此人打了一顿。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现在就把你踢出谷外，让你自生自灭。
“前辈，抱歉，我受人追杀，慌乱之下无意中闯入此地，我这就离开。”
蒄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对面的先天是实打实的，虽然看起来很菜，但凭现在的我恐怕接近都难了，他已经接近极限了，反正已经甩开了追兵，找个山洞调息养伤才是正理。
“...我...贫道...吾略通一些医术，你若是不介意，吾倒是可以给你看看。”
药芍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前辈，心中的酸爽与外人不可道哉，他的药集本就是道门流传在外的典籍，自称贫道也无不妥，只是这本道门药集之上也没有标明出处，他对江湖也不熟悉，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一门。
“这...那就麻烦前辈了。”
蒄霁迟疑了一下，点头应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先天高手去觊觎的吗？除了功法之外，自己算是身无长物，而看此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觊觎自己的功法。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真是觊觎自己的功法，那么就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掉，等到伤势养好，再找机会逃脱便是。
药芍激动的搓了搓手，本来只是出于藏着的小心思稍作挽留了一下，但他没想到蒄霁居然真的愿意配合他的研究...不对，是医治。
毕竟此人看起来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他人的人，在医治过程中动手脚让高手替他卖命，这在江湖之中也不是罕见的事情。
“不麻烦...不麻烦...你是我...吾第一个病员，吾高兴还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