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走后,她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擦掉眼泪,异常平静的走到那扇大铁门前面站着。
后来,义工发现了全身淋湿、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她,将她抱进了孤儿院。
院长是个很慈祥的中年女人,一直安抚她,要她别怕,耐心的问她记不记得家里的住址或者电话。
年小鱼一直摇头,她都没有家了,谈什么记不记得呢?
……
年伯卿的呼吸在颤,他一直不忍心问她进孤儿院之前的经历,却还是亲手将她的伤疤撕了开来。
仅仅是听她叙述了一遍,他的心脏都像是被凿碎一般的疼。
她经历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伯卿哥,我不想见他们!”
尽管已经过去了13年,她后来生活在一个物质富裕的家庭,她还是无法原谅他们的抛弃。
年伯卿骨节修长的手抚着年小鱼满是泪痕的小脸蛋。
其实他很少看到年小鱼哭的,就算是在穆澜那边受了委屈,她一转身又像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跟年天恩打闹。
今天自从找到她,她的眼泪似乎就没停过。
“小鱼,”年伯卿捧着她的小脸,让她看着他,“今天他们说你外婆在京大附属医院住院,一直想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