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喝药,能少喝我还会去多喝?你这女人怎么想的?”
木夕暖却不回他,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尝到这药降火的效果后,说不定还依赖上了呢。人伦之事是人之常情,她可不想减损了欧阳挚的“兴致”。
木夕暖写了方子,周先生和步恪去前面抓药,留木夕暖和欧阳挚两人。
木夕暖说:“我很感谢你帮我这么多,其实我给你解毒,你付了我重金,我们本就两清了的,你不用为了感谢我为你解毒一再帮我。我身无长物,没什么能为你所用的地方,所以得你这么多帮助,我心中有愧。”
欧阳挚说:“什么愧不愧的,我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对我有恩的,我都会尽力报答。我欧阳挚回报别人的方式,可不是只付些银两送些礼物就完事的。我的回报,可以一直存在。你用不着心里介意,我没有想利用你什么,从没想过帮你还要从你身上再得到什么。你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不容易,你施展一颗济世救人的心更不易。若不在我的地盘也就算了,既在我的地盘,我还能不拉你一把吗?何况你开医馆,救病人,都是治我宓城的百姓,我身为一城之主,更应护着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见外了。”
木夕暖狡黠一笑道:“那……你还能再帮我一次吗?”
欧阳挚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这人好像不是很愧疚的样子。
“想知道木清霜在申屠府的事?直接问步恪就行。”
“不是这件,这事不急,另有一事,需要你出面一下。”
欧阳挚靠着椅背道:“什么事?”
木夕暖道:“待会儿你离开风暖堂时,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走,让别人知道是城主来我这儿看病了,且甚是满意。”
欧阳挚皱眉:“你想借我的面子?你若想借我的面子在宓城立足,早就可以找我这么做,我也乐得帮,是你一直不肯借我的面子,想靠自己在宓城生活。怎么这会儿突然想通了?”
“我原想的太简单了,如今隐姓埋名自然还好混些,可总要恢复女子身份的。木清霜三日前见过我了,只要我公开女子身份,她总会怀疑到我。只要一打听,她就能知道我在安城发生的事,再联想到我这个容貌相似的女大夫,还能不知道我是谁吗?女子做大夫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加上申屠斯和木清霜的故意磋磨,我……我怕我无法应付。”
“你总算是想到恢复女儿身了,我还当你就这么一直男子扮下去,看你怎么个收场。”想到她以后都以女子身份示人,欧阳挚莫名觉得高兴,“不过我给一个女子撑腰,你可要想好别人会怎么看待你。”
木夕暖故意苦恼道:“唉,可不是嘛,城主花名在外,日后我的名声说不定也会被牵累。你说你平日顾惜点自己的名声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