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了懒散,自己做老板可不是轻松的,岂不累的慌。左右我申屠家有那么多产业,我是没法搁手的,不如你到我这里来,除了看病,什么都不用管,岂不更好?”
“给人干活,总没自己做东家来的自在,你说是不是?”
木夕暖并没有在这一点上虚与委蛇,说话不想得罪申屠斯,但意思很明确。而申屠斯久经商场,看得出木夕暖在醉酒情况还是显得这么坚决,不肯放弃她的风暖堂,心里就知这个方法行不通。
他又道:“说的是。既然程公子不愿来做我福寿堂的大夫,我也不好再强求。可你自开业后也过了一些日子了,连卖带送,怕是还亏本着吧?我看你平日的生意也不多,比之前的怀仁堂是好了许多,可照目前的情况下去,你只有赔本的份,是赚不到钱的。”
木夕暖笑笑道:“眼下才经营不到半月,万事开头难嘛,我心里有数。我对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满意了。名声这东西,总是需要时间去考验的,等宓城的百姓认可了我的医术,也认可了我们风暖堂的药价价格公道,自然会更多的人来光顾。”
他申屠斯可不是最怕这个嘛,要说在宓城,他可从来没见过一家医馆药铺能刚做了十来天就传出好名声的,风暖堂便是第一个。
眼下未成气候,可照此下去,绝对生意火爆。他知道养虎为患,所以必须将风暖堂扼杀在摇篮里。
“我规劝程公子一句,在宓城混出名堂来可不容易。别说你这样一个外来无根基的,就是土生土长的宓城商人,要做到回本都得耗几年。你如今举目无亲,资产稀薄,可要怎么耗得起?”
听这番苦口婆心的样,木夕暖并不说话,等着申屠斯说出最终的目的。
“趁着眼下还亏的少,来得及,哥哥我就帮你一把。你开医馆不就是想有个营生有份收入能过日子嘛,这钱我来出。我每个月给你五十两,你什么都不用做,舒舒服服地坐在铺子里也好,出去游山玩水也罢。药材也用不着进货了,反正我们福寿堂就在对门,如果有人来抓药,你就让他们去我们那儿买药。我们医馆大夫多的是,他们要看病的,尽可找福寿堂,你也落的个轻松。你看,你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辛苦,还赔本,每月都有五十两的进账,日子过的不愁,岂不是好?”
这日子过的确实爽,每月白拿五十两,生意做不做无所谓。木夕暖状似随意地瞟了眼身后的张海,张海微微摇头。申屠斯说的这番景象,倒是与之前怀仁堂很像。
怀仁堂也不在乎生意如果,却照样每月会发月钱给张海他们,一个不少。若非张海对她摇头了,她就差点以为是不是以前怀仁堂搞成那样也是申屠斯耍的这个手段。
若是贪图安逸的人,难抵这番诱惑。可木夕暖却志不在此,并不为所动。
“申屠公子,难为你一番好意。然而我除了能赚点银子生活之外,也想着更多地治病救人,将医家的宗旨发扬光大。你看我卖的药药价不高,便知我不是一味为了赚钱了。不管我日后能不能将风暖堂做好,总要尽力为之。不到做不下去的那一日,我都不愿放弃。”木夕暖唇边挂着一抹笑,身子如醉酒般歪倒着。
申屠斯眼中突然闪过惊艳,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对面坐着自己的对头,是想处之而后快的人,还是个男人,怎么他却觉得这男人笑起来挺好看,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