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与成佛都在一念间。”玄界略有感慨地说。
“是。”玉卿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打鼓,似乎自己已经用过了,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看师傅这般重视的模样,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省得让他凭空为自己担忧。
“师傅,您说曾经听说过类似血膏的东西,是在何时听说的,大概是什么样?”
“玉卿你可曾听说过姽侗派?”
“徒儿未曾听说过。”
“传言姽侗派善巫蛊之术,这巫和蛊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术法。擅长蛊术的,从小便会挑选几种蛊虫用血饲养,待到成年时这蛊虫已经完全服从主人的意志。”
玉卿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听说蛊虫里面有一种就是可以吞噬人血后,附着在人脸上控制人的行动。大致如此,我却不曾见过。”
玉卿说:“袭人脸上这个血膏和师傅说得蛊虫几乎一模一样啊,说不定就是同样的东西。”
她打定主意。等回了庄子,就叫沈澈来看一看。
见玉卿沉吟,玄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想了想还是说了:“玉卿,想来有些事你也知道了。本来打算让女师傅们和你讲一讲,她们二人却狠不下心来说。”
“师傅有话就直说吧。”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你不要怪你的父亲,你们红家本来就和云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你的父亲今日不起兵,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件事,这就是你们作为红家人的宿命。”
“师傅,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我真的错了么?”
“哪里有什么谁对谁错,你无愧于心就好。”
本来想着回来轻松一下,然而师傅的话,却让她觉得心里更沉重了。
夜里,她躺在曾经和月影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夜晚的竹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