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一句不要脸还没说出来,就被他亲了个结结实实。
久旱逢甘霖这句话虽然通俗了些,却不是没有道理的。
墨黎觉得自己如同药圃里干渴了数月的药苗,只等着一声春雷响,蒙蒙细雨带着清新羞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药苗就拼命地伸展开每一寸身体,急切的汲取这似乎性命攸关的甘霖。
玉卿有些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她有些抗拒地去推他。
但蜉蝣撼大树,顶多是添些欲迎还拒的情趣罢了。
药苗舔弄着这些雨水,枝叶舒展,筋骨散开,慢慢地就开始不满足了。
它当然喜欢和风细雨,但是它更喜欢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风雨好喝个痛快,慰藉自己饥渴了许久的身心。
渐渐地,这雨势就顺应了它的心意,不再小打小闹了,雷声和着雨打屋檐般的鼓点,适时地在彼此的心上来上一击。
别离在即,此生不知还能否再见。
从此这颗心是否还会再次为了一个人激荡如此?不舍如此?
内心深处甚至在想,就是与了他又怎样?
皓白细婉不知何时揽在了他的脑后。
发丝纠结,衣带相交。
早已分不清这喘息是谁的喘息,心跳是谁的心跳。
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似一只出巢的幼鸟,细细地领略着山峦丘壑的壮美。
在瓷白的肌肤上划过,像是欣赏易碎的瓷器。
如同旺盛的炉火,新添了晒干的木炭。彼此的体温相互熨帖,蒸腾出一锅满是温情的毒药,叫人欲罢不能。
玉卿颤栗的心如同被拨乱了的琴弦,跳的杂乱无序又自成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