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道士走后,一个身影十分小心地走了进来,在殿中双膝跪倒,行跪伏大礼。
“你此时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平添几分森冷。
“主上,奴家做事不力,请主上责罚。”那人重重磕头。
皇帝冷哼一声:“怎么责罚,千刀万剐呢,还是直接杀了的好呢?”
他语气并无多大起伏,那底下的人却早已抖的如同筛糠。
云安逸等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一厚摞的奏章从右手边挪到了左手边。
他捏了捏眉心:“善后的事情,可是做好了?”
“是!”
虽然他并没有说不杀不罚了,但是底下那人听到他的问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皇叔已经在查了,若是这次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朕可不会再留着你的狗命。”
“是!是!奴婢定不辱使命!”那人连忙磕头如捣蒜。
“滚下去。”皇帝呵斥道。
那人便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太监袁正仪都如同一座雕塑默默地现在一边。
皇帝眉头紧锁地盯着摊在桌子上的奏折。
铁勒一族开始不断地南下扰民抢掠,在这出兵与不出兵的紧要关头,西支的使臣来京已久却毫不作为。
不知是在等一个抬高价码的时机,还是在审视合适的合作伙伴。
云安逸烦躁地将奏折往边上一推。
边境不安,邦内却也乱象四起。
略显单薄的少年身体让冰冷的龙椅显得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