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自去泡了一壶茶,隔着烟罗沙裹着的窗棂,她目光深深地望着皇帝的背影。
他今日究竟为什么来?
略作踌躇,玉卿走了过去。
取杯斟茶,放好。
各自沉默。
“秋樱姑娘,讲个故事听听吧。”云安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圣上想听什么?”
“朕就想听听那个总是捉鬼的韩子澜后来怎么样了?”
“还请圣上体谅秋樱的无能,这个确是讲不了。”
“为何讲不了?”
“久未归家,未见书稿,如何瞎编地出来。”玉卿依旧是答得恭谨。
“若是陛下不嫌弃,秋樱可以再讲讲前几回。”
“算了。”
说着就站起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恭送陛下。”玉卿也连忙站到一边。
眼看走到门口了,云安逸又站住脚步:“当真讲不了么?”
“秋樱无能。”玉卿的头垂得更低。
“朕等你看过书稿再讲就是了。”他回转身笑得温暖。
玉卿却是满背的冷汗。
待脚步声远,她颤抖着双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自己一杯茶水。
皇兄是不是还在京中,那么就危险了。
玉卿从来就说话本皆是兄长所作,皇帝此番试探不过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和兄长见过面罢了。
她略有些苦恼的等着皇帝离去,才好去一趟易安当铺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