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之前,他悟出了一个道理“珍惜生命,远离秋樱”。
墨黎远远地站着,听了一夜,始终未上前。
这一夜的琴声,如同天神的剑戟,生生在二人之间划出了一片汪洋沟壑。
从前的种种心意萌动和虚与委蛇,都被无情地戳破了。
天光渐亮,美丽的少女枕着长剑,在朝霞中美梦酣然。
一袭红衣被风纠缠的如同荼蘼初绽,衬得如雪肌肤上的猎猎黑发如丝如缎又铺陈忧伤。
墨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似乎要将她深深地刻进骨子里。
如果说,二人的这次谈话将之前的杜撰出来的平和打破了。
那么接下来这件事,就是彻底的让二人心生芥蒂了。
云苏回京,之前流匪案终于有了进展。
墨黎忙好时已是入夜时分,他本想叫人去玉卿院里传个信儿。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披了衣裳朝后院走去,他们竟然许久未见面了。
脚踩着星光,正思索着一会儿话从何处起。
突闻头上风动,瓦砾轻响。
一个身影翻墙过院,朝远处越去。
墨黎隐匿身形,一路尾随。
却见那人十分警觉地四处张望,最终毫无声息的落进了一个比较大的院子。
墨黎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人的身影,他早已熟悉地如同自己的头发和手指。
除了多日未见的那个养不熟的死丫头,还能有谁。
他从阴影里走出,眉眼冷冷得望着门楣上槐香庭三个字。
若是他没有记错,住在这里的人就是那位回鹘来的公主,还有
王子苏莱曼纳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