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九满仓缩了缩脖子。
“哈啾!”
落绎打了个喷嚏。
“没有受风寒,我只是鼻子有些痒。”
不等九满仓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质问,他就急忙为自己这个喷嚏解释开脱。
九满仓:
你干脆说你鼻子里进砖头了。
她把剩下的红薯塞落绎嘴里,从自己脖子上解下围巾重新系了一下,留了长长一段,绕在落绎的脖子上,围严实了。
落绎抬起那被黑色鹿皮手套裹住的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层皮革质感才意识到手上戴了手套。
便举了举灯笼向周围照去,果然,半空中杂乱纷飞着小雪花。
“哇,下雪了。”
他惊喜叫道,抬了手去接。雪花落在皮手套掌心上,慢慢地化开。
他转头和九满仓相视了一眼,两夫妻在这一刻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很是默契地几乎是在同时开口道,
“叫辆马车吧。”
“堆个雪人吧。”
九满仓:
因为落绎先前要一块走回去的白痴提议,家里的马车已经让她叫回去了。
现在在这冷得要死,路上没人,还开始下雪,车夫百分百要涨价甚至坐地漫天叫价的夜里,她九满仓,破例愿意花冤枉钱雇辆马车载他们行这不长的路程回去,她是为了谁?!
而这个蛇精病居然想要带着她堆雪人??
“不堆,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