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了这话,当下一怔,想到白沐灵与江婉都是与自己生死相依之人,这些自不必与她们起,可这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出口。
苏少筠深深的看着韩潇,眼见他沉默不语,便又道:“你不用操心,我会照顾自己。”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苏姑娘的武功虽算不得极高,却也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好手,便是一般门派的掌门也不及她呢。
想到此处,韩潇向她点零头,转身对冷文成道:“五师兄,咱们这便出发吧,一定要在亮之前便到得杨家镇!”
随后,由白木灵在车中照料端木清,众人跟着马车向东行去。
刚擦亮时,刚好到得杨家镇。众人寻了个客栈,简简单单吃了些东西,又睡片刻。端木清始终昏迷不醒,白木灵更是无法合眼,韩潇劝了她许久,由他替白沐灵守着端木清,她这才睡了一刻。此间,江婉到得衣庄为白沐灵购得一身普通的衣衫,替下了新娘的红妆又为阿茹娜选了一套汉人女子的服饰,只因她一身蒙古的装束,而朝廷几乎连年与蒙古争战,这一路之上定会惹来麻烦。白沐灵见江婉此举,心下感激,而阿茹娜换上汉饶服饰,觉得甚是新鲜,上蹿下跳,一时也闲不住。冷文成也购得五匹高头大马此后,众人继续东行,到得傍晚便已来至商州城。
一路之上,白沐灵担心师父的毒伤,始终郁郁寡欢冷文成骑着马,趾高气扬,本想些笑话,可想到师姑端木清,便又将那一肚子的笑话咽了回去。
到了夜里,端木清却忽而醒了过来。不过,她身子极是虚弱,只能一字字极缓慢的话。白沐灵见此,急忙叫醒了韩潇。
韩潇见师姑醒来,嘱咐她不要话,又喂她吃下数颗丹药,随后让客栈的伙计去弄了碗粥来。端木清虽吃得极少,却也复了些精力。韩潇将购来的药材,慢慢的煎煮。江婉与冷文成听到动静也起来帮忙,等端木清喝下汤药,更觉精神了许多,不禁问起发生了何事。
白沐灵见师父有所好转,当真是欣喜若狂可端木清听过事情的经过后,不禁簌簌的掉下泪来。
白沐灵急忙劝道:“师父,您的身子要紧,等我们寻到了毒仙老人,您中的毒便无碍了。”
端木清摇了摇头,道:“我的生死没什么要紧,我便是没想到,二哥他……他……哎,你师祖从对我们兄妹四人管教极严,你们的师叔过世后,师祖对我们兄妹更是教导有方,真没想到,端木家居然会出了他这样的人……”
白沐灵何尝不知师父是在为端木浩的事情难过,可现下她的身子虚弱,绝不适宜谈论此事,便劝她早些安睡。
可端木清却道:“我已睡了两,当真是睡不着了。”又看了看江婉,道,“婉儿姑娘,这些年来我们都错怪了你爷爷,他是个顶立地的奇男子,都怪那恶人……”
只听江婉道:“前辈无需挂怀,我大哥一定会查出此饶真面目。”
端木清对韩潇,道:“潇儿,多亏有你在,否则你二师叔的性命也便难保了。”
韩潇连忙道:“都怪弟子见机不快,令师姑受了伤。”
最后,端木清看向白沐灵,又看了看江婉,神情极是复杂,她虽未话,可二女好似已知晓她要些什么,不禁偷看了眼韩潇,随后低下头来。端木清见此,心中暗自感叹。
自此,众人一路晓行夜宿,疾行了十余日,终是到了信州府。一路上,端木清的毒伤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昏厥。众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白沐灵更是心痛不已,眼见到了信州府,端木清的毒伤却越发的重了。
众人未曾进城,韩潇便向路旁的一位老汉打听五灵山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