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我待会再和您细细来。”端木清道。
“不必,不必,此时趁着众弟子都在,便将这事定了下来。”端木胜笑道。
“这……这岂不是太仓促了?”端木清道。
“这件事我要已想好了,”端木胜笑呵呵的道,“芸儿今年二十有四,灵儿也已过了二澳年华,你二人青梅竹马,自一起长大,嘿嘿,我虽常不在山庄,可你们的事我早有耳闻,今日便由我做主,成全你们结成连理!”
听过这话,韩潇大吃一惊!浑身颤抖不已!冷文成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师弟,你镇定些,千万别让师祖和师父瞧了出来。”
韩潇听了这话,定了定神,只见白沐灵亦是身子微颤,却仍是低头不语。端木清意味深长的望着白沐灵,欲言又止。而端木芸则面露喜色,不时偷眼向白沐灵瞧去。端木洪看着儿子,面含慈和之色,好似早已将自己没能继任掌门之事忘在了脑后。其他的门子弟子无不窃窃私语,那些男弟子们无不面露羡慕的神色,女弟子们则向白沐灵投去祝贺的目光。
端木胜接着道:“这大喜的日子我也已选好,除了十五元宵之日,我想再无更适合的日子了!虽有些仓促,可你们成亲之时,有十大门派的掌门亲来为你们道贺,更有千余众的武林同道来喝你们的喜酒,我想武林之中,任谁结亲之时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场面!哈哈!”
众弟子听了这话,更是羡慕之极!
“洪儿,清儿,你们觉得如何啊?”端木胜又笑问道。
只听端木洪对父亲道:“这结亲的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今日更有您老人家的成全,不过,这还需瞧灵儿是否愿意下嫁芸儿。”
韩潇此时看的真切,只见端木清面色一变,用疼惜不已的神情望着白沐灵,颤着声道:“灵儿,你……你……”似有些泣不成声。
在他人看来,只以为端木清此举实是喜极而泣。可韩潇却知她不仅早已清楚自己与白沐灵的恋情,更是默许了这份情缘。可如今自己成了武林败类,按端木清对自己应该恨之入骨,再不许徒儿与自己有所瓜葛才是。可此时端木清的神情却极是心疼徒儿,显然,她知晓白沐灵仍在想着自己。韩潇不禁想道,师姑之所以会有如此深情,定是知灵儿必不会同意这场婚事,可当着这许多人拂逆师祖,又是极难的事,她实是在心疼自己的弟子无法回答这话啊!
众人见白沐灵不置可否,皆以为她在暗自害羞。
此时,端木清再也按捺不住,冲着父亲的:“爹,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忽然间,却听白沐灵抢着道:“有师祖和师伯做主,灵儿自当从命才是。”
韩潇听了这话,只觉心中大震,眼前一黑,强运起内力,这才不至摔倒。
端木清颤声道:“灵儿……你可想清楚了?”
白沐灵点零头不再言语。
端木胜见此呵呵大笑道:“清儿,灵儿答应得这等痛快,你这当师父的该当高兴才是,为何还要问个没完?”
这时,韩潇转而一想,只觉白沐灵此话绝不是真心,心想,灵儿不似我这样做事顾前不顾后,她定是不忍当众抚却师祖的好意,这才假意应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