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陛下!贺帝后!贺帝妃娘娘!”
无极天内,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响起,无论真心假意,此刻皆需表现出绝对的恭敬。浩瀚的气运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加持在七女身上,尤其是阿箬,玄金后服上凤凰虚影长鸣,九凤冠绽放光华,帝后气运加身,修为竟隐有突破之兆。
林渊微微抬手,压下声浪,缓缓开口,帝音传遍四方:
“朕,立后纳妃,非独为私。内廷既定,阴阳乃和。自今日起,后宫诸妃,当恪守本分,侍奉于前。阿箬为后,当为表率。”
“诺,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阿箬带着几分紧张,认真回道。其余诸妃亦低声应和。
“开宴。”
盛宴开启,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仙乐阵阵,神女献舞。诸天来使,界内群雄,纷纷上前敬酒,说着恭维的话。林渊只是偶尔举杯示意,大部分时间,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无形的压力让所有人心头沉重。
阿箬坐在林渊身侧稍下的位置,努力维持着帝后的仪态,偶尔偷看林渊的侧脸,心中既感荣耀,又有些许恍惚。其余帝妃,则按品级坐于更下首,姿态恭顺,沉默用宴,唯有眼神偶尔交流,暗藏无数心思。璃则几乎不动杯箸,只是静静坐着,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于这片天地。
盛宴持续良久,方才在一种表面热烈、内里肃穆的氛围中结束。
大婚典礼的核心,从来不在白日的喧闹,而在夜晚的归属。
帝后寝宫“万灵宫”内,红烛高烧,暖香馥郁。
阿箬已卸下繁重的后服与头冠,只着轻便的红色中衣,坐在铺着万年暖玉与天蚕锦的龙凤榻边,小脸微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纵使她性子跳脱,此刻也难免紧张羞涩。
林渊挥退左右,来到她面前。卸去了白日极致的威严,此刻他的目光落在阿箬脸上,多了几分属于“人”的温和。他伸手,轻轻抬起阿箬的下巴。
“怎么,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箬,今日知道怕了?” 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
阿箬脸更红了,却鼓起勇气,用那双依旧灵动的眸子看着林渊,小声道:“才……才没怕!就是……就是有点不习惯嘛。林渊……陛下,我现在真的是帝后了哦?”
“君无戏言。” 林渊指尖拂过她细嫩的脸颊,“以后,在朕面前,不必总是绷着。私下里,你还是你。”
阿箬眼睛一亮,那点紧张顿时消散大半,顺势依偎进林渊怀里,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小声嘟囔:“那就好……不过,当帝后好像规矩很多诶,那些嬷嬷教的好麻烦……”
“慢慢学,有朕在。” 林渊揽住她,感受着怀中少女的真实与鲜活。在他所有女人中,或许只有阿箬,能让他偶尔卸下心防,感受到一丝纯粹的放松与温暖。这或许,也是他立她为后的原因之一。
红帐缓缓落下,遮住一室春色。这一夜,是对苗疆少女懵懂情愫的最终回应,也是对最初陪伴的郑重承诺。万灵宫内,温情脉脉。
接下来的日子,林渊依次临幸各宫。
在清岚仙子的“冰岚宫”,是征服者对早已臣服之物的例行巡视。清冷仙子早已褪去所有骄傲,极尽柔顺。林渊的临幸,带着帝王的随性与淡漠,更多是权力的确认与享受。
在叶红璃的“焚天宫”,是主人对被调教完美之物的检阅。昔日傲气的天骄,如今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眼中偶尔闪过的屈辱与更深沉的迷恋,只会让林渊的掌控欲得到满足。
在洛清雪的“元阴宫”,是对极品炉鼎的例行采补与温养。先天元阴圣体的本源,对林渊的帝道依旧有细微的滋养之效。洛清雪的顺从,早已刻入骨髓。
在云芝的“天工宫”,是对有用工具的驾驭与安抚。这位炼器大师的价值,不仅在于身体,更在于她的技艺。林渊的临幸,带着恩威并施的意味。
在柳依依的“合欢宫”,是欲望的直白宣泄与奖赏。柳依依最懂如何取悦,这里无需掩饰,只有最原始的放纵。她是林渊放松的玩物,也是处理某些阴暗事务的得力手下。
而在璃所在的、与世界本源紧密相连的“天道宫”,则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没有世俗的欲望,只有大道的交融,本源的共鸣。每一次结合,都是林渊的混沌帝皇道与璃所代表的渊皇界天道法则的深度调和,是他对这个世界掌控力的细微提升,也是璃汲取他帝道本源修复自身的途径。冰冷,神圣,却又是最本质的占有与联结。
大婚之后,渊皇界后宫格局既定。阿箬之后位稳固,虽性子跳脱,但有林渊支持,无人敢怠慢。其余诸妃,各有宫苑,明面上姐妹相称,暗地里自有计较,但皆在林渊绝对权威的笼罩下,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林渊坐镇渊皇宫,统御诸天,后宫诸女,对他而言,是权力点缀,是修行资粮,是情感慰藉(仅对阿箬),也是稳固世界的工具(对璃)。他享受这种掌控,亦清醒地知道自己所需。
后宫不过是他无上帝业中的一隅风景。他的目光,早已投向宫墙之外,界域之外,那浩瀚无垠的诸天万界,以及隐藏在更深处的、来自“星神宫”的威胁,与“原初之种”背后的巨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