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每个人都把诗作好了。
于是各人也站起来朗诵一遍,一人朗诵,其他人就听,朗诵完,哗哗的掌声。
“你怎么不作诗呢?”
沈砚摇头:“有你们的诗,我何必再作呢。”
“唉,你要是作诗,那就好了,你不当小说家,肯定也能当一个很优秀的诗人。”
“沈砚要是当诗人去了,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院子做诗会了。”
“也对,沈砚还是好好做小说家吧。”
众人一阵笑。
“这次诗会所作之诗,到时我去找个诗刊发表,大伙儿给起个名字吧。”
“此处既然是沈砚的院子,我看就以什刹海沈园雅集为题吧。”
“这个名字太过于古香古色了。”
“这院子是古,这院子里的东西是古,何妨不能用古字?”
“那就用这个吧。”
“好,这个题名不错,也当真是风雅了一回。”
“如此一来,这个院子就叫沈园了吗?”
“我看沈园很不错。”
“我也觉得,沈砚的沈字,沈砚又是南方人,用园字也很适宜。”
“你怎么看沈砚?你请我们在你家院子里吃了一顿饭,我们送你一个名字。”
“哈哈哈。”
沈砚一听,也觉得不错,于是笑着说:“那就沈园吧。”
“既然名字定了,该找个人把名字题上去,刻成牌匾挂上。”
“如此一来我们的秋日沈园雅集就名正言顺了。”
沈砚脑子里立即冒出了一个人选出来,当然是找汪曾奇汪老啊。
他不仅是作家,而且书画俱佳,被人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他题的名,自然比谁题都好。
秋日诗会在兴尽之中结束,他们走之前,沈砚把海子拉到一边,悄悄给了他一百。
“沈砚大哥,我不用。”
“你都叫我大哥了,这就是哥给你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收了吧,吃点好吃的。”
海子眼眶红红的,收下钱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第一次见面就很照顾自己。
但是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对自己,海子的心感到了温暖。
送走这些诗人后,沈砚收拾了一番。
当晚,就提着稻花香的糕点去拜访汪曾奇了。
“你买了院子?”
“是的。”
“还在什刹海旁边。”
“是的。”
汪曾奇扶额:“我写了一辈子,都没能在什刹海旁边买个院子,你才写两年就买上了?”
沈砚哑然失笑,对汪曾奇说:“汪老,你要是想住,你就去住,我那里正好空着,你去住也能帮我照看下?”
“当真?”
“自然当真。”
汪曾奇一笑:“算了,这里住习惯了,去你那里住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