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早知道在高架桥上就先打她一顿了，不然哪来现在这么多破事啊。”
加载界面结束，老唐在猎人市场搜索“超级美少女贪吃蛇”，宋泽曾经告诉他这是夏弥的ID。
老唐点开私信界面，简单编辑了一份邀请见面详聊的邮件，但在发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送。
“什么情况？”老唐愣了一下，随后又尝试点了几次发动按钮，可无论如何都没能成功。
就在老唐疑心是鼠标出了问题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猎人账户已经被锁定了来着，且将会一直锁定到本次任务结束为止。
此前的老唐还没经历过这种长线任务，所以还是第一次被锁定账号，没想到连私信都发不出去，大概是为了避免有别的单主私下和被锁定的猎人联系。
“这就是市场经济吗？哈耶克的大手怎么管得这么宽？”老唐小声吐槽。
他又研究了一阵，发现连注册小号都办不到，因为这种锁定甚至是锁设备的；可除了猎人市场之外，老唐实在找不到联系夏弥的渠道了。
“不对……”老唐愣了一下：“好像也没必要非得是我去联系夏弥啊？”
他关掉猎人市场的网站界面，随后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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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歌剧院废墟。
数据收集工作基本已经进入尾声阶段，只剩下一些建筑的数据还在收集当中。
施耐德教授注视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建筑，同时在心中思考着所能够掌握的线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作为执行部部长他很少会打开响铃，在施耐德看来响铃有时反而会容易让人忽略，还是剧烈且频繁的震动能够直接引起注意。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后快步走向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明白了。”
“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也在这么想。”
“我知道的，请校长放心。”
电话挂断，施耐德将手机重新塞回风衣内袋，远处的探照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黑色的影子落在破碎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刃。
施耐德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时才发现汉高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而自己甚至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老牛仔双手插在裤袋里，宽檐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脸上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是昂热校长的电话吧，能说说我的老朋友是什么意见吗？”汉高开门见山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汉高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种问题。”施耐德冷淡地说道。
“哎呀，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妥当，毕竟这是你们学院内部的决策。”汉高微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两边现在是合作关系，多少说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抱歉，这是学院内部的决策，实在不便透露。”施耐德教授仍旧冷硬地说道。
“真不近人情，那我只好用猜的办法了。”
汉高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对你们来说，这大概会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吧？”
“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实战机会，虽然是在暑假阶段。”施耐德说。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难得的能够试探的机会。”汉高轻笑了一声：“其实你们对宋泽也挺放心不下的？”
施耐德教授没有说话，似乎已经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但汉高这个向来人精的牛仔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出来的样子，仍旧是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毕竟有着那种惊人的言灵，但却没有什么欲求的样子，就算是作为武器来讲，也是很难掌握的那一种吧？让人不由得就怀疑那究竟是混血种还是龙类。
“所以我猜你们的陷阱大概是双向的？既针对那个叫夏弥的女孩，也针对……”
汉高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宋泽？”
夜风穿过废墟，掀起一片细小的尘埃，施耐德沉默地注视着汉高，原本就粗糙的呼吸声显得愈发沉重。
“你猜错了，宋泽是卡塞尔学院优秀的学生，也是我看好的执行部实习专员。”施耐德说道。
“哦，我还以为越是优秀就越是容易遭到怀疑呢。”汉高笑着说。
“你错了，宋泽有个妹妹。”施耐德说道：“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所以那个城市其实是有四个优秀混血种……？见鬼的宋泽是双生子吗？”汉高惊讶地问道。
“不，他的妹妹血统只有B级。”施耐德笃定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B级血统的双生子，从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出现。”
“哦，这倒是能够说得通了。”汉高点点头，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血缘关系确实是最好的证明。”
施耐德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随后转身走向废墟外围，似乎是打算在那里等待结束的样子。
刚刚他用宋泽有一个B级血统的妹妹作为理由，打消了汉高的猜测。但实际上，倒不如说这完全不能作为理由。
毕竟宋泽和宋雨其实是一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而这个秘密即便在卡塞尔学院之中也只有不超过五个人知道。
怀疑优秀的学生这件事，让施耐德深感无奈，却又不得不做。
只是看着芝加哥没有星星的夜空，他忽然很想给自己找一支烟抽。